她刚调整好方位,廖霞的大头赫然出现,迫不及待发声。
“我已经告诉他我到了,他什么情况没告诉我。”
“什么意思?你俩约好几点过来领证的?”
“9点半。”她瞄了眼时间,已经9点34了。
“你没催他吗?”
“没有。”
“你干嘛不催他一下呀,你去催他快点,磨磨唧唧的!”
廖霞自己可以催呀,干嘛老指望她,容霜无语撇撇嘴,直接问:“霞姐,你也催一下,我们都催。”
廖霞含糊地“嗯”了一声,随后容霜退出页面,打开w信,回他:
“你妈叫你快点来,还有你在开车吗?开车也可以打开视频聊天,先跟你妈打声招呼吧。”
容霜退出w信页面,但不想看见廖霞那张夹死苍蝇的脸,她迟迟没进入视频。
人越来越多,她隔壁队伍已经排得很长,容霜估算下,以目前办事效率看,一个上午可能拖没了。
她深深叹息,后背倚靠,斜睨着另一边的结婚队伍。
很明显的对比,那边情侣大多并排,互相偎依,肢体亲密,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一脸浓情蜜意。
而这边队伍男女前后站,保持一定间距,大多浮现出历经沧桑,看透人性的疲倦憔悴。
还有人现场掰扯,这种心力犹在,或许还可以挽救。
大多数人走到这步,心力先消耗殆尽,靠意志力苟延残喘,最终,连意志力也无力回天,只能埋葬婚姻,入土为安。
非常戏剧性,她正好坐在中间,感受两边磁场对撞,恍惚间,她忘记自己是左手边的,目光不自觉游走在右手边。
三年前,她和岳麟过来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