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霜专注手里的活,“我吃过晚饭了,不饿,你吃吧。”
蓝悠拿起纸巾擦掉嘴角的红油,盯着火锅,横眉蹙拢出几分肃杀。
看得容霜一愣一愣,取笑道:“悠姐,你别突然eo,我害怕呀。”
蓝悠没接她的梗,她放下筷子,双手摆上桌面,眼睛盯着火锅,徐徐道来:
“我这两天一直思来想去一个问题。”
看她故作高深,容霜有点想笑:“大师,有什么问题困扰你呢?”
忽然,蓝悠瞪大铜铃厉眼,眼底被红油反射光染成猩红,活脱脱像个女鬼。
“我觉得你就这样离婚太便宜毒蛛啦!”
骤然间,容霜一只筷子掉地,她弯腰去捡,待她起来,面容沉凝。
“她为了逼你离婚,陷害骏儿,我要是亲人被这样搞,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必须找她麻烦,大不了同归于尽!”
“骏儿真惨,人生一路高歌,却在最巅峰时刻断崖下坠,后半生只能铁窗内嗟叹抹泪。”
容霜盯着翻滚红锅,锅里喧腾的不是红油,而是浑身燥血。
蓝悠吸溜一条鸭肠,使劲嚼,瞅了眼容霜,微惊地停下动作。
她的瘦爪无意识地割着桌面,张嘴嚅嗫,像念咒语,浇灌起心底邪恶之花绽放,眼神愈发魔怔。
“霜儿你有怨气就发泄出来,别把自己憋疯了。”蓝悠无奈道。
终于,容霜停下来,“这个问题我考虑过,她的目标是逼我赶紧离婚,恰恰下周我们要领证,正中她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