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恻恻咧开嘴调侃:“别人的生活节奏被打乱,你倒没有,该干嘛干嘛,该约会约会,还和容骏玩起捉迷藏,留个烂摊子给我。”
容霜满头黑线,悲伤再现,如果真只是捉迷藏就好了。
她深叹,胸口像压了块大石,总觉得气短,喘不上来,落寞道:“你今天过来是找我吵架,说风凉话的吗?”
他轻佻嘴角蓦然坠下,快速坐起来,冷眸森寒,手指关节掰得咔咔响。
“你以为我今天过来跟你扯那些情情爱爱?你知道轻飘飘一句“辞职”我要背多少锅?”
容霜摸索着沙发边缘坐下,安静听他满腹抱怨:“容骏之前负责的大项目,他人找不到,项目没人跟进,不亚于资金链断裂、工程烂尾,我忙到焦头烂额,到处找人对接,本来身体才刚刚恢复…”
没说完,他捂住胸口咳嗽,深重喘/息,看样子不像装。
她起来把热好的牛奶倒好拿给他,小声说:“对不起。”
心里很想告诉他真相,但担心开了口子,他又没完没了干预,路始终要自己走,不戒掉心瘾,人无法成长。
她垂眸踌躇,两个大拇指不停揉搓,终究把倾述欲压下来。
岳麟默默注视她许久,喘/息恢复平稳,他踏几下脚板发出声响吸引她注意,容霜依旧无动于衷地垂视地板。
他轻啧,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问:“有什么问题你说嘛,你是松鼠吗,全积攒起来留着过冬?”
她摇头,小声嘟喃:“没问题,你别管,总之对不起。”
岳麟的目光转冷,蓦地站起来,魁梧身姿将光线挡住,她的领域瞬间黑云压顶。
沙发重坠,他坐到她身边,容霜警惕抬起头,感受他呼出温热气息拂过前额。
“容骏被逮进看守所这么大的事你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啊?”她惊愕瞪圆,眼珠快速律动,瞳孔撒开星星点点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