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了,很快回来。”
刚卯足精神气,纪樾一走,她立马像拔掉气门芯的气球,整个身子瘪进靠椅里。
恰时手机响起,她毫无征兆地接通电话,“你们姐弟俩果然一个妈生的,你玩失踪,容骏也玩失踪。”
要不是有扶手助力支撑胳膊肘,看怕她早已手软,手机摔地。
“部门领导跟我反应,容骏这几天都没有上班,打电话不接,到家里找人,父母也不管,你俩到底玩哪一出?”
他的语气像冷冰冰的伪人,散发丝丝寒霜渗进话筒,冻住她脑袋。
无由来,一股酸涩液体在眼眶拱来拱去,冲撞得她眼部肿/胀,鼻子发酸,她抽了下鼻子,张嘴发出一丝哑音。
“你说什么?”寒气依旧咄咄逼人。
从接到他电话那刻起,她有无数话想向他倾诉,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莫名消失。
理智让她戒掉对他的依赖。
良久,她强压着暗涌稳声道:“麻烦帮他办理离职手续吧。”
“为什么?”
“按我说的办吧。”她好似不是跟他对话,而是跟自己出窍的灵魂说话。
“你现在这么忌讳我,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
沉默,许久沉默,在她预料中,他再一次粗鲁挂断电话。
“容霜你跟谁讲电话?”纪樾抽开椅子坐下。
她听着耳边忙音,干巴巴笑几声:“骚扰电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