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柏说“怎么不一样了”
她吃吃地笑。
车停过一站又一站,两个人很没营养地聊了快半个小时,他才听着广播去登了机,她就好像平白赚了这半小时。
“到了吗”再过十分钟,她把这句话又发了一遍。
这次,他没有立刻回复她,给她一个惊喜,他是真的飞走了。
许果空落落地抱着前排的椅背。
两个星期后的周五夜晚,沈星柏乘着天黑前的最后一趟航班飞了过来。
许果早早地就去接机,站在出站口数着秒等他的航班降落,他一身笔挺的正装出来了,一看就是刚下班便直奔的机场。
她兴冲冲地跑过去。
唇印在他的脸上时,他人有一阵微微的犹豫,不过还是抱住了她,由着她亲。
许果还想着,走的时候他吻得也挺激烈的,怎么这个时候好像害羞了起来,一点儿也不热情,他在端什么
结果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他身后有个拖着行李箱的陌生男人,尴尬地站在那里,看也不是,走也不是。
沈星柏咳嗽了一声,告诉她“我助理。”
“许小姐。”陌生男人讪讪地堆起了笑脸,“我,小方”
“嗨。”许果浑身僵硬地打了个招呼。
“放着假还要工作呀。”进了酒店的房间,许果问。
沈星柏关上门,这时才主动了起来,勾住了她的腰,拉着她贴住自己“没有,只是让人去考察一下这边的市场。”
“以后会在这里开公司吗”她满脸期待。
那样,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经常分开了
沈星柏在她的嘴唇上啜饮了一口“要看机会的。”
对话到此为止,小别胜新婚,他们还有更有意义的事要做。
他把她按在门上,低下头来。
许果抱着男人的脑袋,晕乎乎地被他吻得瘫软,他温柔地蹭着她的脖子,耳鬓厮磨。
他总是这么不急不慢,能耐得住性子撩拨着她,直到她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对他极度渴望。
“宝宝。”沈星柏抵着她的额头,沉沉地叫她。
许果的心都化开了,也就是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等等。”她推开了他,掀开被子,往里面瞄了一眼,瞳孔一瞬间放大。
五分钟后,服务员敲开了房间的门。
“十分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了。”星级酒店果真把顾客当作上帝,明明没什么责任,还是会率先道歉。
她收走弄脏的床单,重新铺好一床,客客气气地退了出去。不仅留下了生理用品,还贴心地送了一壶热腾腾的红糖水。
沈星柏这才去敲了敲洗手间。
许果终于打理好自己,一脸沮丧地从里面走出来,心事重重。
沈星柏拉她过来坐下,亲了亲额头“没事,不用放在心上。”正准备把倒好的糖水端给她喝。
她却“嗷”的一嗓子哭了,哭得特别伤心。
“怎么哭成这样”沈星柏还算镇定地把她拥入怀中,内心却怎么都淡定不了,方寸大乱。
这个孩子没什么大事不会哭得这么惨,难道又是没跟同学相处好,被谁欺负了
就听许果抽抽嗒嗒的“好久好久没有那个了,好不容易等到哇”
她暴哭。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一半是实在哭得说不出来,还有一半是给自己难为情的。
沈星柏听懂她意思的那一刻,拧了拧眉心,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宝宝别哭了,都怪我,对不起。”还能怎么办,他只有一句一句柔声地哄,“这样好不好,我下个星期还会过来,不要伤心了,答应就点点头。”
哭声奇迹般地止住,只剩下有一阵没一阵的抽噎。
许果脆弱地趴在他的怀里,把脑袋点了点。
沈星柏抽出床边的纸巾,帮她把眼泪鼻涕擦干净,看到她破涕为笑的样子,有点儿无可奈何,也忍不住自我怀疑。
这是把他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