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珅虽读过【寿法书】,却不屑于那些个用害人之法培育邪药,他真正在意的是正经的邪魔宝药。
div css=&ot;ntentadv&ot; 尤其是如今他念衹有成,便即有了在邪魔后花园里搞事的底气,再有【寿法书】上提供的潜入肉苁林的秘法,如此天时地利俱全,豆虫儿又亟需宝药续命,陈珅自不介意冒险试一下。
三宝合一的大药真的很补,而且是温补的那一种,强身,固魂,祛病,全方位的为即将崩溃的豆虫儿提供活命的能量。
但是豆虫儿的健康状况实在太糟糕了,他就像是一个身体免疫系统彻底崩溃,营养不良引发器官衰竭,且精神衰弱近竭的濒死病人。
原先他能活着,是因为造畜之术的正面特性和邪魔的灵能一直维持着他的生机。
当陈珅解救了他之后,如果无有有效之法,豆虫儿甚至很难活过昨夜。
好在救人的是陈珅。
陈珅的纯净灵能让豆虫儿多活了一天。
而三宝大药,却可以让豆虫儿继续存活下去。
当然,就算是这般大药,也只能治标而难治本。
豆虫儿本身的生机已然枯竭到无法再生,而三宝大药就相当于外接生机源,他想要活命,药就不能停。
陈珅倒也不是没有彻底治愈豆虫儿的办法,就是把他送到神秘之地与老苏、老章做伴,用生体改造的方式从基因层面下手,彻底扭转豆虫儿残破衰朽到了极致的生命本源。
但是,在这个与邪魔阴谋斗法的紧要关头,陈珅还真不敢这么干。
苏轼和章惇在现实世界的缺失,是邪魔此番进行虚实转换最大的破绽所在。
只要他们两个事实上还活着,命运线不曾断开,邪魔就必须用迂回的方式对现实进行改写。
有人会问,那杀了他俩呢?
邪魔们只想说,俺们做梦都想杀了那俩老不死的,关键是找不到人啊!
邪魔们早知道陈珅把人藏起来了,可它们费尽了心思,哪怕用了无数次时空回溯,可就是查不到到底藏哪儿了。
陈珅很怀疑豆虫儿是邪魔们为他准备的木马,因为豆虫儿的病情实在太巧了,或许任其死去是个最好的选择,但陈珅又不敢赌。
万一豆虫儿真的只是邪魔此番计划的锚定工具人呢?
陈珅甚至怀疑豆虫儿更有双重的身份,既是邪魔木马,也是锚定工具人。
一份大药,陈珅估计可以维持豆虫儿的生机半个月左右,然后他就得再去肉苁林跑一趟。
相比于第一次去的突然性,陈珅二探肉苁林的危险性将会成倍的提升,更何况不止二探,只要豆虫儿的病根不除,陈珅就得继续三探、四探乃至五探、六探···直到他彻底被暴怒的邪魔留在肉苁林为止。
豆虫儿吃完了稠粥,意犹未尽的放下碗,那粥碗被他舔的一干二净,狗见了都甘拜下风的那一种。
这粥不仅香甜可口,豆虫儿吃下之后,浑身立时暖洋洋的,犹如好些温暖的小手儿给他按摩一般;又好似小时候母亲在他耳边温柔呢喃,让他身心安然。
豆虫儿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劲儿,他满心欢喜的说道:“阿兄这粥着实香甜,我还能再吃一碗吗?”
陈珅微笑道:“此乃药膳,你身体初复,不可多食,以免补益过甚,反而不美!”
豆虫儿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陈珅又道:“且宽心!待得傍晚时分,你便能再食一碗。”
豆虫儿这才转忧为喜,眉开眼笑。
见此,陈珅却才问道:“豆虫儿,你可还记得虐待你的那家商户?”
豆虫儿闻听,脸上顿时现出无边的恐惧和痛楚,哆嗦道:“阿···阿兄,问这个做甚?我···我不想记得!”
陈珅上前抓住豆虫儿的肩头,为他渡入些灵能所化生机,然后肃声道:“阿弟!他等恶毒害你,我岂能轻饶了他们!走!看我去与伱报仇雪恨!”
豆虫儿一时不知所措,却被陈珅拖着出了馆驿,便自往街市的深处赶去。
昨日陈珅解驴救人之事,经过一夜发酵早已传遍了黄州城,便那家相关的商户也已然听说得,更令这家人胆战心惊的是,他们居然也是此般离奇事件的害人作恶帮凶,这就有点吓人了。
在民间,但有江湖邪术害人者,多为人所不齿,更令人惊惧。但有受牵连的普通人家,不管是受害者还是无知作的恶人帮凶的,若无强势之家庇佑,远迁他乡基本上就是较好结局了。
你问不好的结局?
要么被忌惮的乡邻排挤的家破人亡,要么被冷酷派系的镇魔人当做邪祟感染者无情清除。
不过这家人却觉得自家还有几分势力,故不曾有搬家的念头,只想着暂时夹着尾巴低调一段时间,以待风头消退,再作打算。
只不曾想,事出第二天早上,陈珅便带着恐慌不已的豆虫儿打上门来了。
扫了一眼商铺上挂着的“秦氏炭庄”的招幌,陈珅冷笑一下,他一手提着筛糠一般发抖的豆虫儿,只一脚便将商铺的门板踹飞了出去。
他回头又扫了一眼身后密密麻麻的看热闹的人众,大声道:“某家特来寻仇!不相干的休得靠近,否则打死勿论!”
然后他挟着豆虫儿迈步进了那店铺。
店铺里的装饰倒还整齐,入眼是一排木架,上面分格列着些造型精致的木炭块,木架旁边是些个箩筐,箩筐中装着较为散碎的木炭。
这时店铺主人早听得响动,男主人连忙跑出来查看,正好撞见陈珅。
店主不曾见过陈珅,自不识他,这厮透过破开的门户,觑见店外人群,只觉胆气壮些,却叫道:“尔是何方强人,却敢光天化日之下破门入户?!”
陈珅冷笑道:“好贼子!却还嘴刁的很!我阿弟被邪徒掳掠,却在你家中饱受欺凌迫害!我来寻你报仇!”
那店主闻言,却是大惊失色,两股战战几欲跌倒,但还强撑着嘴硬道:“好汉!俺们实不知那驴儿是汝阿弟!不然何敢虐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