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子开心的笑了,却道:“阿兄能这般想,实让小妹心中甚慰也!”
比如先前三德驴驮着申阳公本尊来这处时,申阳公就故意揭了三德驴的老底儿。
甚么?你说可以派那些曾经依附于申阳公,且对他颇为忠心的那几个妇人照顾他?
知道甚么叫做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吗?
申阳公的死亡,让所有的妇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变天了。
而对天人来说,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结,堕落才是。
二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可不想真的跟眼前的这个金发大美妞有甚么过于深入的交集,哪怕对方美的着实令人窒息。
只他们这般行为却惹恼的人类一方的首领,然后便有了“昔禹致群神于会稽之山,防风氏后至,禹杀而截之···”的记载。
如果不是张如春的内心足够坚定,此时她怕是已经陷入了精神崩溃。
四娘子故作吃惊的说道:“小郎君竞得去了骊山花苑?!那处地方在被毁灭之前确实是一个完美之地,小郎君可是有意于骊山花苑乎?”
而防风氏经此一事,便自改了姓氏,更名为风泣氏。
四娘子故作配合的捧哏问道:“但不知陈郎君所言到底是哪处土地?”
如果不是四娘子长的艳冠群芳,二狗说不得真不待见这婆娘。
期间四娘子并没有明确表示对二狗有意的意思,而二狗也不曾直接提请四娘子取凤凰之杖的话题。
见四娘子如此通情达理,二狗不但不曾觉得欣喜,心中却还颇有些不安,他之所以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乃是接下来有求于对方。
两个人又近乎郎情妾意一般的寒暄了一阵子,眼见天色已晚,四娘子便邀请二狗入申阳洞暂住一夜。
二狗不想因为四娘子而破坏自己身为人类的清白底色,奈何现在却不得不与她进行虚与蛇委,虽然他也确实有点乐在其中。
二狗深吸了一口气,却道:“这可万万使不得!我一介凡人,如何能成为申猴氏的成员耶?!”
他却也连忙拱手一躬,连声谦虚道:“四娘子折煞小子矣!前番与娘子相见,却不识真人之相,实在是失礼之至!”
张如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未那啥而先孕。这般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若是放在某些远离中原的地区的人眼里,这妥妥的就是圣母玛利亚和她的神赐之子。
只二狗跑出去转了一圈,却发现这个计划并不靠谱。
他道:“前时我去的一地,其土地着实肥美,只其生态系统被大面积破坏,当真是可惜之至。”
虽然接下来申阳公本尊早晚要死,但是死在谁的手里却是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
一个自是那在外面等死的申阳公本尊,至于另一个人却是知晓了自己已然怀孕的张如春。
四娘子闻言却笑了,她笑问道:“申猴氏的凤凰权杖确实能够唤醒骊山花苑的修复系统。不过凤凰权杖不但威能不小,其本身所蕴含的象征意义更是不凡,乃是申猴氏一族的脸面所在。平白无故的,奴家如何能帮小郎君取来凤凰权杖?”
三德驴的本尊乃是天人一族中风泣氏的成员。
div css=&ot;ntentadv&ot; 这风泣氏原本并非唤作此名号,是为防风氏也。
还有甚么比杀了申阳公本尊更能证明自己清白,洗刷以往的污名的吗?
没有!
不过此时却有两个人各自心思难平。
四娘子对此看得颇为透彻,不过她也并不以此为意,毕竟申阳公本尊确实要死了。
二狗却叹了口气道:“清照小娘子并未负我,我如何能对她不起?!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能为了某些方便之事而害无辜也!”
不过张如春便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怕是也做不到了。
因防风氏驾驭的构装泰坦乃是以天人所特有的灵骨增殖出来的人形战争器具,故而多有不明真相的人言称防风氏乃是三丈高的巨人,其一节骨头就能装满一辆车。
为了防止张如春做出甚么傻事,四娘子却还指派了几个壮妇负责看顾她。
正所谓不知者不怪也!”
旁边二狗却听得满脸古怪,这两兄妹之间的关系何其怪异,哥哥被人打伤了——虽然这个行凶者是二狗自己,可做妹子的不但不给哥哥出气,反而明里暗里不无威胁意味的内涵自家哥哥。
也是人心之所趋。
天人虽然与人类分属同盟,但是双方的关系总归没有亲密到宛若一家的地步。
毕竟二人只是初次面谈,这个时候最忌交浅言深。
二狗说道:“不错!我意修复骊山花苑,使之成为部分人类的避难之地。我听说申猴氏的凤凰之杖可调动修复工具,只是想要拿到那物什,却须得申猴氏的正式成员才能取来,却不知四娘子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二狗叹了口气,问道:“但不知四娘子如何才肯助我?”
四娘子闻言,却松开了握着的拳头,露出些笑意,却道:“此言大善!若那孩儿出世,我必寻人悉心照料,不使她受得一丝委屈。”
第二日,二狗却与寻来的四娘子说起妇人们的安置事宜。
但是放在大宋地界,这样的妇人就是不守妇道的典范。
四娘子大笑两声,却道:“你这人好生伪诈!当奴家不知你在家乡作得些浮浪之事么?!陈二狗,莫怪奴家耍横儿,你若要借那凤凰之杖,便须得从了奴家,否则却是休想得偿所愿!”
二狗故作惊讶的道:“甚么?四娘子如此身份之人,何以使得这般手段消磨小子!如此做法岂不是有失尊下威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