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于慎而已,你可不知道,他刚才都被我说得无地自容、逃之夭夭了。”
陶允姜也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带着一阵玉兰的香气扑面而来。
好闻,每次看到陶允姜,自己的心情都会不由自主地变好。
难道她是快乐小狗吗?
“诶,怎么回事,快和我讲讲!我看那老头不爽很久了!”
陶允姜面露兴奋之色,戳了戳方未寒。
“哎呀你挪一挪,给我腾个地方。”
方未寒:“……”
原来你这所谓的好学生也是跟我一路的货色。
于是他把刚才在元甲舍发生的事情跟陶允姜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你说他……你说他哈哈哈……”
陶允姜如同黄莺般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她身子不自觉地朝前弯曲,伸手捂着肚子,似是笑得有些肚子疼。
“你干得好啊!”
陶允姜擦了擦刚才笑出来的眼泪,轻咳一声,正色说道。
“我觉得你做得很好!”
她挥了挥小拳头,一脸不忿。
“也是那于慎的问题,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地上来就吵你一顿呢!”
“这对比之下,还是我这个师傅当得要好多了,你说对不对?”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在pua我呢?
方未寒一脸无语,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小师傅说得在理。”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面露无辜之色。
“但是似乎你也没教我啥吧……”
这话倒是没错,陶允姜确实没教他什么东西。
什么?我自己格出来的东西能叫她教我的吗?
显然不能。
陶允姜闻言,有些不高兴了。
她噘起嘴巴,跳下青石说道:
“你一共才来找了我一次,我怎么教你嘛!”
“你过来,想学什么直接跟我说,我肯定教你!”
陶允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方未寒又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内心为她哀叹一句。
下次还是不看了,反正啥也看不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
方未寒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想学轻功!”
方未寒搓了搓手,期待地看着她。
他之后如果要潜入长明南宫的话,一门轻功属于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否则万一被那群禁军抓住,自己这王爷也别想当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陶允姜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轻功?什么轻功?轻功是什么?”
她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红唇,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是能让体重变轻的功夫吗?还有这种东西?”
方未寒:“……”
“就是……我想学一门能够加速移动,飞檐走壁的功夫?”
为什么她会不知道轻功啊?难道这里对于轻功还有另外一种称呼吗?
方未寒尝试给她解释轻功的意义。
陶允姜脸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为什么需要这种功夫啊?”
陶允姜歪了歪头,青丝束成的马尾从肩膀一侧滑落,如同上好的绸缎。
“需要快速移动的话,直接跑不就好了?还需要什么功夫吗?”
听到这话,方未寒已经懵了。
难道这世界上没有轻功?
这陶允姜在说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