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冷笑了声:“做贼心虚?”
话落,她扬手,凌厉的一巴掌朝傅骁霆那张帅气的脸打去。
当巴掌即将落下时,她的手被傅骁霆扼住。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不是一个档次,顾晚很怕疼,只觉得手腕要被他拧断。
傅骁霆看着她,漆黑的眸子缓慢地游动,似玩味似探究,声线微寒:“谁教你撒泼打人的?”
他并不生气,像是被自家宠物挠了一下,想问问原因。
相比于傅骁霆的从容,一旁的白素素却泪眼汪汪,为傅骁霆心疼。
好像顾晚这巴掌已经打在傅骁霆脸上,还打在她心上。
她紧咬着唇,那张粉色的唇要咬出血来。
“晚晚,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我和哥哥之间是清白的,你不信我,也要信哥哥吧。”
傅骁霆看着白素素发红的眼,皱了眉头:“不用跟她解释。”
这种轻视让顾晚在白素素面前毫无尊严。
白素素当着她的面,双手抓住傅骁霆的胳膊,娇声道:“哥哥,你别这样,晚晚会伤心的。”
傅骁霆却不在意,如画的眸眼透着莫测高深的疏离,睨着顾晚,警告:“收好你可笑的自尊心,别让它出来撒野。”
傅骁霆说完,带着白素素离开,徒留顾晚形单影只地站在清清冷冷的殡仪馆休息室里。
从妈妈去世到今天,顾晚一个星期没回过傅家。
她住在顾家别墅里,还起诉了离婚。
她有意闹大,法院传票应该已经到傅骁霆手里了。
次日一到公司,秘书周婷送来一份文件。
顾晚打开一看,是份协议书。
花好集团和傅骁霆的对赌协议以及傅骁霆索取损失的条款。
她赔不起的天文数字。
这像一道圣旨,召她回傅宅。
顾晚合上合同。
花好集团是她的命,命掐在傅骁霆手中。
如果花好不离开傅骁霆独立行走,这个婚没那么好离。
而摆脱傅骁霆,只能靠她自己。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被爸妈捧在掌心的千金小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现在她要学着做懂得藏拙懂得逢迎的
交际花。
傅骁霆教的。
他说比起小姐或者包养的情妇,她可以是交际花。
长得好看,利益为先,不要只在床上有用。
那天他说这话的时候,醉了,第一次把她压在床上想跟她做。
而她学以致用,要求他给她一笔钱,拿下城南正在拍卖的商场,她想改建成疗养健康中心。
当时她没有那么多现金。
她提完要钱后,傅骁霆清醒很多。
他评价她只有顺杆往上爬的本事,然后他们没做到最后一步。
但傅骁霆还是给了她钱,他从不在钱的事上对她吝啬。
顾晚问周婷:“商场改建疗养中心的批文下来了吗?”
周婷叹口气:“还没,傅老爷子卡着流程呢。”
横竖,她都得回一趟傅宅。
“准备车,我要回傅宅。”
周婷以为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顾总,您是要去找傅总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