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脩听了,心里嗤笑:他若是因为云倾吹耳边风,才想着让他娘离开的。那么,也算是心里有他娘,只是耳根子软。
可其实呢?连耳边风都没有,他就千方百计的将人给弄出京城了。
如此,论不孝,谁有他自觉。
秦脩心里嘲弄的想着,听秦妤道,“你怎么不说话?”
秦脩:“要说的话,就是大姐说的是对的。”
秦妤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我说的对?”
“就是我确实随了咱们的父亲,是个听信耳边风的人。所以,大姐日后在云倾跟前多说点好听的。这样,咱们大家都痛快。不然,她晚上吹风,我白天就翻脸。”
秦妤:……
秦烨听了,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秦脩,就是这么没耐性。
这家长里短的幺蛾子,他最是不耐。
不过,有时候对大姐这种经常犯糊涂的人,就得强硬蛮横一些。不然,她记不住。
就如之前,她出嫁时,祖母语重心长,苦口良心的与她说,女子出嫁后跟出嫁前总归是不一样了。
出嫁后,娘家的事儿,能帮得上就出个力,帮不上的就出口好气,千万不要指手画脚的,免得一番忙活反伤了和气。
娘家是依仗,遇事和稀泥就行,不要每次一来不是挑剔这个,就是训斥这个的,落得人不待见。
老夫人说的金玉良言。结果,秦妤是丝毫听不进去。
只记住了他娘那一句,你是秦家的女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在秦家你什么时候说话都顶用。
这话,简直就是捧杀!
秦妤是秦家女没错。但是,在出嫁后,在娘家还要懂点分寸。
就如秦脩秦烨操持着秦家上下的事,而秦妤每次回来每次就跟个审判官似的,一通指手画脚。对此谁能高兴?
“烨儿,你,你说秦脩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秦妤气闷的质问声,秦烨贴心的为她分析道,“大抵就是不让你管他屋里的事儿吧!不然,你今天数落他内人,他明天就去揍你夫君。你知道的,这事儿秦脩之前做过。”
之前,秦妤数落秦脩不孝,不应该总是是违逆父母,要听父母的话。
说一次两次还好,说的多了,秦脩就火了,连夜出京将他姐夫给打了一顿,说他不会教妻,没把媳妇儿教好。
也就是那一次,打的姐夫好几天没下床,秦妤那一年都没回娘家。
这事儿还没过去两年,秦妤怎么就给忘了呢?看来,姐夫搞不好又该受罪了。
不得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板。如秦脩,他虽然文采极烂,可动手能力真的是极强。
“烨儿,怎么,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话?”说着,秦妤红着眼睛道,“爹娘不在,你们眼里真的是连我这个姐姐都没了……”
听秦妤念叨埋怨,秦烨不言。而心里却不由得生出这样一种想法来,他送给云倾一个麻袋,不知道云倾能不能也揍秦妤一顿?
……
秦脩回到院中,却听下人说云倾出门了。
“她出门做什么?”
“二少夫人说,大姑娘回来了,她连个礼物都没准备,实在是不妥。所以,出门挑礼物去了。”
秦脩:“她倒是有心。”
挑礼物?挑的什么?不会是寿衣什么的吧?
就秦脩的感觉,他觉得除了他祖母之外,云倾想给他家其他人,每人准备一套寿衣。
秦脩也太看的起云倾了,她可舍不得花那个银子。
她就是闻到秦妤身上的脂粉香,想到了胭脂铺旁边的那家饭馆的肘子,忽然想吃了,就找个由头出来了。
“小姐,你看,那不是二小姐吗?”
闻声,云倾顺着画眉所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云娇与谢婉挽着手,正从胭脂铺出来。
看云娇神色很是轻松,一点没有谢齐重伤该有的焦虑和烦闷。
还有谢婉,好像心情也不错的样子,不知道云娇说了什么,谢婉还笑了下。
看两人神态,云倾若有所思,而在云倾思索间,云娇似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对着她看了过来,看到她,对着她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嘲弄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