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回头。
赤练上前,附耳低声禀报了几句。
谢迟眸光一沉,低声与她吩咐道:“传孤的命令下去,就说东宫跑了刺客,立刻封锁所有城门,全城搜查。”
赤练眸子一厉,用极低的声音:“是!”
谢迟回了寝殿,立在屏风外。
翠巧儿安顿了阮清,一面小声儿哭着,一面用衣袖抹着眼泪出来。
“殿下。”
“她睡了?”
“是,姑娘又受了好大的惊吓,加上伤心,背上伤口出了好多血,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翠巧儿抽噎着,话都快说不下去了。
如果之前去跟殿下报喜的是香果儿,那死的,便是自己了。
香果儿是替她死的。
翠巧儿悄声跪下,深深叩首,小声儿哀求:“殿下,求您一定要把凶手抓出来。”
“知道了。”
谢迟隔着半透的屏风,站在这一头,看着床上已经安睡的阮清,挥了挥,示意翠巧儿退下。
之后,他来到床边,坐下,盯着阮清的睡颜,看了许久。
阮清终于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眼,望着他浅浅笑了笑:
“阿徵?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不用这么一直守着我了。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谢迟忽而一笑,“阿阮,孤实在是自责地无法入睡。你傻了那么久,有了我们的孩子都不知道,现在又受了这么多罪,幸好母子无恙,不然,实在是……”
阮清脸色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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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东宫的运灰车到了北面角门,木桶被等在那里的人接走,抬上一辆大车。
身后,一队卫队经过,呵斥道:
“干什么呢?”
“送灰呢。”
“手脚都麻利点,关门了。”
“哎,好嘞。”
运灰的太监,朝着门外的大车挥了挥手,转了回来。
角门关闭。
大车悠悠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