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
谢肃安颤颤巍巍,东倒西歪冲进去。
只见惜时人站在床边,没穿衣裳,咧着腿,正低头看着自己肚子。
腿上,淅淅沥沥淌着血。
惜时抬头,惊悚地求助地看向他:
“皇……皇上……,您救我啊……”
她向他迈开一步。
哗啦——
顿时从下身掉下来一大滩混杂着发绿的血和粘液的小圆球,还有许多淅淅沥沥,挂在身上,腿上。
一个血糊糊的球,骨碌碌滚到谢肃安脚下,从壳里面蠕动着探出身子,开始缓慢爬行。
“螺……!福寿螺……!”
谢肃安一口气没上来,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下,两眼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
“啊——!!!!”惜时疯了一般的尖叫,一头也昏了过去。
满屋,异香中暗藏着腥臭。
薛贵看看里面,皱了皱眉。
再看看脚下的谢肃安,掩着鼻子,对外面拿腔拿式喊道:
“快来人啊,皇上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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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阮清昏昏沉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一睁眼,便觉得不妥。
她一向不是赖床的人,昨晚谢迟也并没怎么折腾,怎么睡了这么久,这么沉?
难道他真的在昨晚的合卺酒里下了药了?
阮清起身,谢迟不在。
翠巧儿和香果儿见她起了,兴冲冲地过来伺候。
“姑娘醒啦?昨夜洞房花烛,睡得可真好。”
那脸上,是根本压不住的喜色。
阮清瞧了一眼,“你们两个乐什么呢?”
两个丫头还忸怩了一下,之后,神秘兮兮一起凑过来,悄声道:
“姑娘是有福之人,您一入宫,太子就监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