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地帮她去了头上凤冠,又将一支一支发钗摘下。
嫁衣有许多层。
谢迟难得地不着急,将她抱去床上。
一件一件地替她解开,如剥开一支春笋。
“阿阮,阿阮……”
他难得的温柔,不任着自己性子胡来,而是刻意地取悦她,讨好她。
女人本来就是软的,在床上并没有太多奢求。
阮清本已经做好了准备,料定今晚必定不会好过。
可却没想到,轻而易举地,就被他哄得飘飘欲仙,忘乎所以,活鱼一般地纵情,放肆。
最后,终于从云端堕入尘泥,昏昏欲睡,半点都不想动弹了。
“阿徵,你说,你是不是在合卺酒里下毒了?”
她软软地在他怀中嗔她。
“是啊。”
谢迟抱着她低笑,破天荒地不再折腾她,而是一直深深看着她事后潮红的脸颊,替她将濡湿的发丝理去耳后,
直到阮清真的睡熟,他才悄悄起身,换了身黑衣,开门出去。
门外,赤练已经在等着了。
她递上一个食盒。
谢迟接过来,掂了掂份量,披上披风,戴上兜帽。
“在这儿看好,莫教人打扰她。”
“是。”
他吩咐完,便拎着食盒,去了太后的永康宫。
……
与此同时,谢肃安那边,已经准备就寝。
惜时在里面已经沐浴过,穿着半透的白色纱衣,正由人伺候着梳头。
“娘娘真香,难怪皇上对您圣眷不绝。”梳头的宫女道。
惜时得意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容貌。
沈娇这次给她的暗香丸,的确特别香。
想必,是那老女人压箱底的东西了吧?
沈娇对她来说,也就这点用处了。
等怀了龙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请皇上废了那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取而代之!
惜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又是隐隐一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