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临赋不吭声。
谢迟:“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你可以忍受阿阮一辈子名不正,言不顺,孤不可以!”
“那也是你造成的!”
“你没份?当初你若不拦着,她早就随孤进了宫,将那位置占下,还有顾文定何事?!!”谢迟陡然咆哮。
他耐心已经用完了。
“阮临赋,孤心情好,耐着性子喊你一声老丈人,你不要不识好歹!有些事,现在说,跟你进了大理寺再说,结果是天差地别!”
阮临赋倒是也不怕他,硬气起来,拂袖赶他走:
“你以为入宫是什么好事?你以为我们家稀罕?太子千岁,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求求你不要牵连我们家,更不要牵连我的女儿!”
“现在圣旨已经下来了,她是孤的人,由不得你家愿不愿意!”
“她是我的女儿!只要我不愿意,就算是今晚将她勒死,毒死,用刀子捅死,我全家死光光,说不给,就是不给!”
阮临赋发起疯来,居然也六亲不认。
谢迟: “你以为她现在想做什么,还由得你做主?”
阮临赋:“我是她爹!我不像你,只想着你自己——!你当年若是真心爱护于她,就该知自己的身份,不要招惹她!她也早该嫁人生子,平安喜乐地过她的一辈子,何须如今这样,没名没分,刀光剑影,呕心沥血,为你出生入死——!!!”
阮临赋气得红了眼,浑身颤抖,破口大骂,全不顾什么君臣尊卑。
谢迟:……
还第一次有人敢这么骂他,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骂到不知该如何骂回去了。
厅堂里一阵安静。
谢迟忽然一回头,看见阮清纤弱的身影,逆着光,在门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