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着,戏演得差不多就行了。
至于这四个老头儿,用得着就用着,用不着,就暂且供着。
毕竟是阿阮千辛万苦请回来的。
谁知,四个老头儿却私下里见没有旁人,将他围在中间,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看完了,还要放肆大胆地捏一捏身子骨。
谢迟对这四个人尚且捉摸不透,一直在装老实,温顺地很。
红袍:“长得还不错,就是好像有点蔫儿啊。”
蓝袍:“身子骨倒是强健,也不知是不是空有蛮力,没有脑子呢?”
青袍:“听说从小就是个混不吝,大概是没人好好教,回头好好调教一下再观后效。”
黑袍:“他这叫敦厚。清丫头看上的人,你们挑拣那么多呢?顺着她就完事儿。”
另外三个:???
之前是谁整天嫌人家是个骗子来着?
现在一嘴一个清丫头。
黑袍:咳!
谢迟:……
他不动声色,低眉顺目,用余光打量着这四个傻老头。
阿阮忽悠你们的,你们还真当回事了?
不过也行,他们觉得他是个好调教的,敦厚老实的,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面上笑容浮起,挨个恭敬答对,甚是乖巧。
四圣甚是满意。
红袍:“倒是文质彬彬的。”
蓝袍:“也不是什么都不行。”
青袍:“就是看起来王霸之气不足。”
黑袍:“我觉得还是弱点好,免得将来咱们清丫头将来挨欺负。”
所有人:???
为什么你三句话离不开清丫头?
谢迟的眸子,慢慢地,挪到黑袍身上,又慢慢挪开。
一把年纪,对他的阿阮那么上心干什么?
要不,用完就杀了吧。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四个老头,回了东宫。
想见阿阮。
可是,谢肃安还没有完全解除他禁足的旨意,他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乱跑。
否则,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谢迟回宫,见赤练迎过来,“带她来见孤。”
赤练低着头,“殿下,阮姑娘说,这个节骨眼上,不方便。”
谢迟恨得磨牙根子。
不方便,不方便!
她跑了一趟恒山,把心都跑野了吧?
孤是不是得谢谢她还知道回来?!!
他心里一边骂,一边闷闷地难受。
回了寝宫,见青瓷在门口已经候了多时。
“请殿下沐浴更衣。”
“不必了。去花厅。”
谢迟郁闷,想去花厅摆弄他那些武器泄愤。
“殿下,忙碌了一整日,还该沐浴一番才好。”青瓷罕见地不依不饶。
谢迟本来已经转身要走了,忽然脚步停住了。
一转身,气道:“孤被人揉捏久了,连你也做起孤的主来了?”
青瓷慌忙跪下,“殿下恕罪,殿下若是觉得奴婢用着不顺手,就赐奴婢一死吧。”
“你……!”
谢迟居然拿她没办法。
毕竟是一手将他带大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