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有孕了?”
大夫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身后里间的门帘,狠了狠心道:
“她……,并未有孕,不过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逢人便说她怀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孕了。”
黑袍脸色一黑,“知道了。”
他转身走了。
大夫看着桌上那小小一锭银子,笑得比哭都难看。
就这么点儿钱,他都不稀罕拿。
里间的门帘,被人用刀挑了起来。
入墨出来,“算你识趣,公子饶你全家老性命小。”
“哎,谢谢公子。”
大夫偷眼,想瞧一眼里间,却被入墨冷漠放下门帘。
他就抱着刀,站在门口守着。
“忙你的,用得着你时,自然叫你进去。”
“哎,好嘞。”
大夫的手,哆哆嗦嗦,心不在焉地整理药材。
里间,沈玉玦的旧疾已经熬过去了。
眼睛里的石灰粉也清理干净了。
人换了身衣裳,盘膝坐在床上,闭目疗伤,重新恢复了往昔的温润如玉的模样。
屋子角落里,大夫一家老小瑟缩成一团,儿子扶着老母,媳妇捂着孩子的嘴。
个个脖子上被架着刀,连哭都不敢哭,只暗暗祈求这煞星的病赶紧好了,赶紧送走。
……
那一头,黑袍下山跑了一大圈儿,回到山上时,夜已深。
可一进山门,没走多远,就见庭院里点着灯,人影晃动。
怎么都还没睡呢?
出什么事儿了?
可走进庭院一看,亭中,红袍正在与阮清对弈。
而另外两个,蓝袍和青袍正站在旁边,拈着胡子,凝眉深思。
良久,红袍终于将手中的子一扔,开怀大笑:“哈哈哈哈!清儿果然好棋艺,为师甘拜下风。”
黑袍:???
不是,什么情况?
蓝袍回头,见他回来了,笑着道:“哎呀老四,你怎么才回来?简直是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
青袍:“是啊,咱们清儿啊,一个人,一只手,一盘棋,对付我们三个老家伙,六只手,把我们杀得落花流水。”
黑袍:什么叫咱们清儿?
红袍如获至宝地看着阮清:“而且啊,这丫头,她居然有过目不忘之能,即便是老夫再年轻二十年也自愧不如。”
蓝袍:“是啊,如此好胚子,唯独可惜了是个女子。”
红袍却不悦道:“女子又如何?你老小子不是女子生的?我相信,只要咱们四个有心栽培,清儿必定能成千古一后!”
“几位师父过誉了,清儿实在是不敢当。”阮清抿着嘴,颔首低头,淡淡地笑。
余少川站在阴影里,摇着扇子,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了。
这个女人,发觉送孩子这一招可能不太灵了。
居然抢先一步,把自己送了出去。
但是现在,没他说话的份。
黑袍却始终冷着脸,“你们不要高兴地太早,我下山问过了,她根本就不曾有孕。”
红袍:“哎呀,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啦。这不正说明,清儿她聪明绝顶,心思缜密,连我们都差点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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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贝们,出门旅行一周刚回来,今天实在是困得不行,暂且一更啦。
明天大迟迟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