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一种焦虑,又陡然升起。
肚子里没有孩子,下一步计划,该怎么办?
她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按在大夫面前。
“从现在开始,无论是谁来问,你只回答,我已经有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孕。”
大夫瞟了一眼那银票。
一百两!!!
他小地方的大夫,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银票。
可阮清专惯用一百两的银票砸人。
“你这瞒不了多久。”他说着,将那银票拽过去,收了。
阮清笑笑:“无妨,跟大房夫人争老头子的遗产罢了。那老头子熬不了几日了。”
“哼。”大夫又哼了一声,“不送。”
他是真嫌弃她,赶她走。
“那就有劳了。”
阮清起身,走了。
她出门,上了车。
余少川给梅儿丢了个眼色,也陪着上了车。
等马车走远,梅儿身形麻利进了医馆。
见了大夫,扣下十两银子,“大夫,我家公子问你,刚才那姑娘来看的什么病。”
大夫两手揣在袖里,瞧着区区十两银子,甚是鄙夷。
人家给我一百两,让我说假话,你这十两,就想让我说真话?
“她怀孕了,快三个月了。”他懒洋洋道。
梅儿一怔,接着欣喜,“谢谢大夫。”
说着便欢脱走了。
大夫摇了摇头,伸手,将桌上的银子拿过来,揣了起来。
哟呵,不但跟大房夫人争老头子的遗产,还跟老爷子的儿子私通。
年轻人啊,不检点。
梅儿走后,没多会儿,入墨又进来了。
“之前来的那个姑娘,问的什么医?”
老大夫:???
这怎么又来一个?
他白了他一眼:“你又是哪个啊?病人的私事,我是不会随便说的。”
入墨拔刀,搭在老大夫脖子上,“现在呢?”
大夫才不怕呢。
他这辈子,三教九流见的多了去了,江湖上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能随便杀大夫。
就入墨这种长得干干净净,举止规规矩矩,穿戴都价值不菲,一看就是给有钱人当打手的,主子没话,他是不会随便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