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乐,“少主不是说忘了怎么骑马吗?”
“啊……,我练练!呵呵呵……”他上了马,还故意晃悠了一下。
阮清也忍不住想笑,从车帘探出头来,“你刚刚受了伤,不要逞强。”
余少川坐在马上,忽然被关心到,顿时微笑,人都精神多了,“一点小伤,无妨。”
“嗯,好。”阮清便也不再客气了。
菊儿咯咯咯笑着,落了车帘。
少主多稳的一个人,平日里不但话不多,笑都少见。
可现在在他嫂子面前,像个没头没脑的大傻小子。
自己受了伤,还怕人家尴尬,将马车让了出来。
至于平日里那些方寸呢?
早就乱成一团麻了。
……
那一头,沈长风带着伤和一身辣椒粉回了沈家在上京城的别院。
进门时,沈玉玦还在前厅跪着。
他没理他,叫了府医看了眼睛,又回房去沐浴更衣。
等再出来时,总算清爽了。
他这辈子都再也不想吃辣椒。
再看沈玉玦,还是一肚子气。
“那女人跑了,你现在满意了?她差点害死你母亲,你不但不能痛下杀手,居然还为了她跟太子公然大打出手!”
沈长风坐在堂上,看见沈玉玦就一肚子气。
“以为你在海上这几年磨砺,心性已经改了,没想到居然还是那副模样!整天绣花!绣花!绣花!!!你与个娘们有什么区别!!!”
沈玉玦端正跪着,对这些劈头盖脸的痛骂早就习惯了。
“孩儿不孝,孩儿知错。”
他一如既往,熟练敷衍。
“你若早能知错,还何须为父亲自出马?”
沈玉玦面容冰冷,并不抬头,“孩儿这就去将她抓回来。”
“谁让你去抓她?我要抓她做什么?带回去再惹你娘生气吗?你是不是还对她不死心?”沈长风咆哮。
沈玉玦蓦地抬头,眸子里一抹偏激的光,“孩儿,这就去,亲手杀了她,为父亲,母亲,分忧。”
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明楼啊。”身后,沈长风方才暴躁的语调缓和了些许,“不是父亲和母亲不疼你。你是沈家的长子,就该承担起长子该承担的一切,你身上背负的,是我沈氏一族的兴衰,你明不明白?你这一辈子,都不容许有错!”
“孩儿知道了。”沈玉玦麻木应了,头也不回。
行到门口,将手一招,入墨提刀,带了一众人,杀气腾腾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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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也就是阮清在河边布置完的第三天。
天有异象。
满城的老百姓一早醒来,都看得见远处玉带河边的那片荒地上,黑色的妖气汹涌缭绕,盘旋飞舞,久久不散。
有人传说,上京城里出了妖怪。
有些个大胆的,要过去一探究竟,可一去就再没回来。
过了许久,总算有一个回来的,却是口吐鲜血,倒地抽搐,翻着白眼,没多久就断气,被抬走了。
死人了!
真的有妖怪啊!
原本还好奇的人群,吓得一哄而散。
大理寺立刻出动了人马,将玉带河沿岸围了个水泄不通,不准任何人靠近。
妖邪之说,越传越邪乎。
几个京城有名的方士、道长、法师都不约而同占卜到,此劫,非后土娘娘转世之人不能化解。
顿时整个京城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