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已经让人去查这木像是否有在京中流传了。”谢珝真把皇帝往旁边推了一把,而后自己也坐上了矮榻,“不过有件事情怕是得先与陛下打声招呼,唉”
“这般唉声叹气,可是遇上什么难事?”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陛下您的三女婿,恐怕是会与昙奴有点子冲突。”
看着谢珝真故作无奈的模样,皇帝笑了笑:“年轻人能有多大的冲突,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好了,还要惊动长辈,真是不孝。”
谢珝真瞥着皇帝,道:“这木像是元君从您三女婿的外室的兄长处得来的呢。”
“哦?”皇帝神色稍变,但依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呵,康南侯府的老二原也是个安分的规矩人,这才指给了丰宁怎么竟也起了旁的心思?”
“许是急着想要一个孩子,又或许是男子的劣根性吧。”谢珝真戳戳皇帝。
皇帝立马接话道:“延续子嗣是欲,喜好美色亦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又与禽兽何异?”
他摇摇头,叹息道:“朕虽不是什么好父亲,但又如何能忍心将亲生女儿嫁给禽兽?”
别的皇帝对待女婿如何,陆晔生不想去回忆也不愿意照学照办,反正在他这一朝,无论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成了他家驸马,那就只能忠贞专一地做好他身为驸马的本分,照顾公主起居哄公主开心。
至于在其他朝代可能会被认可的驸马通房、小妾、侧室、庶子想都别想,门儿都没有!
“再说这畜生,也实在是胆子大了,竟然敢沾染邪教之事,来日怕不是要翻天啊。”皇帝懒散地靠了回去,下一刻,他猛地直起身子,“这畜生的外室的哥哥怎么到了元君跟前去了?!”
谢珝真现在已经敢毫不忌讳地对着皇帝翻白眼:“陛下,您若再如躺猪一般地继续躺下去,非但您这脑子要转不动,生锈了,您这身皮子,怕也是”
露出个嫌弃的表情。
皇帝“啧”了声,道:“春困夏乏秋养膘,朕也只是在朝廷事少的时候才懒一懒。”
他坐直了,蹬上榻前的木屐,再一转身一弯腰,便将谢珝真抱了起来:“既然要锻炼孩子,那这些琐碎事儿咱就先不管了,跑马去,对了,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拎到大狱里,先来套宫刑吧。”
稳稳坐在皇帝的臂膀上,谢珝真继续翻白眼:“早处置好了,我让人请丰宁入宫一趟呢,她喜欢读书,喜欢安静,不如留她在宫里多住几日,等事情处理完了,再让她回家。”
“你是她们的母后,你做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