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了这个变化之后看,谢珝真便暗令谢今朝带着各处的女医搜集药物,确定它们有没有产生不同以往的变化。
而在经过半年的研究和比对之后,女医们给出了回答——药物的药性似乎有所加强,部分药物还产生出了全新的药效,不过这一点还需继续钻研才可以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冠英来信中说,是云州一渔村边上的海滩突然冲上来许多金银,而那红阳教人也恰好路过,告知渔村中人,说是海中龙王想要娶亲,这些金银便是彩礼,要村人尽快给龙王选出个新娘来”
谢珝真拿着写好的折子寻到了皇帝,趁着皇帝看折子的空隙,说起了林翘的来信:“不然龙王便要发怒,到时候,非但会将那些金银收回去,还要发动海啸,淹了他们一整个村子。”
皇帝随意地看了几眼折子便盖上玉玺,放在一边,闻言抬头看向妻子:“着实愚昧。”
他评价道:“都有金银了,还留恋那小渔村作甚,还不如拿着那笔钱举村搬迁,迁入内陆呢,他老龙还能追到岸上不成,要脸不要?”
谢珝真:“”
“咳咳。”清清嗓子,拧了一把开始不正经起来的皇帝,“那渔村中人起先也是不信的,奈何村子里先是一个孩子被淹死了,口中塞着金块,又有过来换粮的邻村人说他们村已经向龙王献上新娘,新娘入海之后整个村子都发了大财”
她叹息:“还是教化不足,云州此等边疆地带,到底也不如中原富庶”
“蠢人哪里都有,不管家里粮仓是满是亏,于此类神道、妖鬼事儿上上当的人从来都不会缺,何况人心——本就是贪婪无度,不是么?”他抬手揽过谢珝真,“咱们在各处办官学,准许贫家子免去学杂费,可做工或是向官学食堂提供小菜赚取日常花销,又将各地商人流动情况亦纳入官员考核的标准,还拨了大笔的银子去修路虽说其中可能依旧有很多地方是做得不够好,不够充分的,但各地的税收的确是慢慢涨了。”
“自朕登基以来,从未加税,显明你执政之后,亦多次减税益民,饶是如此,这十数年间,税收依旧是缓缓增长的,且民间无被剥削以至于民变之事——若只是一年两年的税收增长,那还可能是底下人为了好看,剥削了百姓,但这是十二年了啊。”
皇帝从来都不会对谢珝真吝惜自己的认可和夸赞:“朕已初窥千古未有的盛世之景,边疆之地虽慢了些,但终究会在咱们的孩子手上,兴盛富足——咱们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没法一直庇护着她,我晓得你没法完全抛开了手,恨不能事事都给元君安排好。”
“但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她虽天资聪颖,却也不能少了历练,十五岁,正是该为父母办事的年纪了,便叫她带着人,去云州料理此事吧,朕也许久没有出巡了,咱们夫妻便从另一个方向巡游大盛,再在云州与她会合,验收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