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维护着自己,楚心柔心里很感动,她依偎在他怀里,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夫君,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尽怪责到姐姐头上,先前姐姐离开家的时候,泌柳阁就空了,本在泌柳的阁使役和仆妇就全都撤了出来。知道今日姐姐要回来,我本该将泌柳阁给好好收拾起来,可是妾身一想到夫君在南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本来也与南家撕破了脸,心里堵着这口气想为夫君出气,就没让人去收拾。这才有了姐姐新带回来的婆子上门挑衅的事。夫君,我是不是做错了?”
说到最后,楚心柔紧紧的环住韩子鑫的腰,是那样的害怕被批评,被指责,是那样的无助和可怜。
这件事的确是楚心柔做错了,可她都是为了自己,为了替自己出气。在确定好这个认知之后,韩子鑫哪里还舍得怪责楚心柔。
“没打扫就没打扫,有什么要紧。”
这个答案是在楚心柔的意料之中的,可她仍要装作很感动,“谢谢鑫哥哥体恤,只是我被姐姐身边的那个婆子给吓着了,现在心口还疼得厉害,更过分的是她居然打了巧春,打巧春,不就是打我的脸吗?”
可以说楚心柔是深深知道枕边风要怎么用的,些时她三两句软软柔柔的话就挑拨得韩子鑫对整个泌柳阁义愤填膺。
“你且好生歇着,我去趟泌柳阁,不论如何今日都要给你一个公道。”
韩子鑫说完就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楚心柔一改先前的柔弱,巧春递上帕子替她拭泪,她说:“真是可惜,泌柳阁要发生的大热闹我不能去看。”
说完抬起头看向巧春又红又肿的脸,“你也不能去,否则让人瞧见,就知道是咱们在挑拨离间了。”
“姑娘,咱们不能去,旁人也是能去的,让他们去瞧瞧,回来告诉咱们,咱们不也一样的痛快么?”楚心柔深以为然,立即让巧春出去做吩咐。
巧春回来一脸的笑意,只是那笑扯着她受伤的脸,她的五官的扭曲起来。楚心柔歉然的看着她,“痛吗?你也是的,意思意思就成了,怎么能真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
巧春一想到从前在翠娇那里受的气,就觉得这点痛不算什么,“这才一边脸,只要能让翠娇主仆不好过,奴婢就是把另半边脸打肿都是心甘情愿的。”
楚心柔紧紧的握着巧春,这回眼眶是真心实意的湿润了,“好巧春,跟着我,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姑娘不要这样说。”巧春突然跪在地上,抬起头流起泪来,“奴婢和姑娘自幼的情分,说句犯上的话,您不止是奴婢的主子,更是奴婢的亲人,奴婢怎么能看着你被人欺负而不管不问呢?”
楚心柔感动的扶起巧春,二人深深的望着对方,不用说什么,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良久,楚心柔说:“来,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