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哥，你没有去上学吗？”小元春突然问。
程方挠了挠头，有些苦涩道，“我……我去读书了，地里的活就没人干了，我不能一直让村长爷爷他们帮忙，我现在长大了，要自己养活自己，就是没空去读书，不过村里有很多孩子都没去读书，也不是我一个人不读书。”
程方也想去读书，很想很想，他不想做睁眼瞎，不想未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可是，他得养活自己，他没钱读书。
就算卖粮食有钱，他也供不起自己读书。
他还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程方哥，要不，我教你吧。”小元春认真道，“我读二年级，会写好多字，我放学回来教你，一天教你五个字，你一个月就能认识一百多个字，一年就能认识一千多个字。”
程方眼睛一亮，“元春妹妹，你真的肯教我认字？”
“这还能逗你？”
“那……那好，我……那我下次去城里买只铅笔和本回来，我会好好学，认真学。”
程方激动成结巴，逗乐了小元春。
她跑进房，捧出她一年级的课本，塞给程方，“这是我一年级的书，我现在用不上了，你拿着去学。”
小元春去年就读一年级，今年下半年上了二年级，因为爷爷的死，大娘帮她向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
程方又一次激动成了结巴，“谢，谢谢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