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天脸色一僵,“你……你这是要造反吗?!”白擎天色厉内荏地吼道。
“造反?”白晏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没这么闲,只是玄天宗的每一个人都是我在乎的。”
“温酒他们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不介意让白家更新换代。”白晏雎像是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你……你……”白擎天指着白晏雎,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我大哥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畜!”白擎天怒火攻心,口不择言道,“简直是造孽啊!”
“闭嘴!”白晏雎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一道寒光闪过,白擎天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脖子一凉。
行云剑正横在他的脖子上,剑身散发着森森寒意,好像下一秒就会割破他的喉咙。
白晏雎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配提他。”
白擎天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侄子,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一直知道白晏雎是天才,所以他才想尽办法将他赶走。
他不是没有关注白晏雎,他被誉为中州第一剑术天才时,他甚至有些后悔,白晏雎这个性子,说不定也不愿意做家主,他还能得到强大的助力。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也不可能真的将白晏雎留在白家。
白晏雎推开院门,就看到院子里坐着的三人,以及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温酒。
三人都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甚至温酒也看向他的方向,一脸担忧。
白晏雎:
他猜到他们几个恐怕是在担心他又被欺负了,白晏雎不由得反思自己,难道自己看起来很容易受欺负吗,到底是什么给他们的错觉?
白晏雎神色如常地在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才缓缓开口说道:“白擎天看起来不死心,咱们还是得防备点。”
“就算现在在白家的地盘,也难保出点什么‘意外’。”
“师父和师叔他们应该近两日就会到,咱们只要安全过了这两日就行。”
路雨霏听白晏雎这么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刘思莹也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只有温酒神色凝重,问道:“大师兄,你是不是和白擎天动手了。”
温酒自打瞎了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识海更加深厚了,对一些事物的感知程度更高了。
比如她已经感觉到白晏雎刚刚消散的一丝杀意。
白晏雎惊讶地看了温酒一眼,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没有,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
温酒见白晏雎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反正大师兄高低也不会吃亏就对了。
下午的时候,烈日当头,温酒依旧躺在院中的摇椅上。
她这次瞎得尤为彻底,甚至连感光能力都没了,所以烈日当头她的眼前都是黑的。
温酒寻思,难得享受日光浴。
说来也奇怪,自从受伤之后,她就变得很容易累。
总觉得睡不醒。
温酒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就在温酒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