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分钟,尤敬辉才在惊恐中缓解过来。两位警官把帮他穿好衣服,架上车,然后一路拉到派出所。
此时的卓飞已经回到家,躺在床上休息。虽然出了口气,但却未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尤敬辉被带到派出所,关在了拘留室,其中一位警官打电话给胡所长,问他怎么办?
胡所长问明情况,他也不敢打电话给楚平山,随后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尤敬辉只好打电话给赵济申,挂掉电话后他又后悔了,从各种迹象上看,今晚的事都像是赵济申一手安排的。
尤敬辉之所以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这两年他和赵济申一起,前前后后从屠宰厂套出多少钱,他们心里都有数。
最重要的,赵济申安排他用采买病死猪的方式,来拖垮屠宰厂。
只不过白园荣的病重,倒让赵济申白捡个大便宜,没费周折便把屠宰厂弄到手。
他们俩一明一暗用过的那些手段,赵济申难免会对他起疑心。
如果赵济申用这个方式来试探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过好在赵济申很快地赶到派出所,把尤敬辉领了回去。
“兄弟,你这是有多饥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看着尤敬辉走路的架势,并伴着龇牙咧嘴的表情,赵济申忍不住地问道。
“那姑娘,赵总是从哪弄来的?”
“哪来的重要吗?合不合你胃口才重要,看你这样子没少贪嘴。”
看着赵济申说话的神情,他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敬辉现在也不敢与他当面对质,自己刚来还没站稳脚跟,还是小心点好。
自己吞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去,可是身体上的苦,正刺啦啦地钻脑子。
对这件事情比较关心的还有秦雪, 她没有打电话给卓飞,而是直接打给楚平山。
楚平山猜测秦雪会有疑问,第二天一大早就追问了胡所长。胡所长只说尤敬辉在酒店里嫖娼,被抓个正着,卓飞在酒店敲打了他一顿,没什么事。
三天后,尤敬辉被弹蛋的事在厂里传开了,事情不是别人传的,是卓飞直接打电话给老宋讲的。
卓飞跟老宋讲起这件事,可把老宋笑坏了。老宋说,怪不得这两天在厂里遇到尤敬辉时,看到他总拐着一条腿走路。
“赵总,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那天去酒店的事,只有你知道,前前后后也都是你安排的。现在几乎全厂的人都知道我肿了,你不要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也不帮你兜着。”
“尤经理,这件事我也是刚听说。我向你保证,这事绝对不是我干的。而且我还要向你保证,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查清楚。”
事情不难查,赵济申找个派出所的熟人,打听一下就全都清楚了。这种底层圈子里的事,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
此前赵济申就听说,白园荣有个儿子来了华阳,那个时候他并没把白园荣的儿子当一回事。
厂子他已经顺利地搞到手,虽然花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好在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在他听说白园荣去世的消息后,更是把卓飞的出现,当作是来处理后事的。
直至他打听到,是卓飞在酒店里折腾了尤敬辉,而且手法干净利索。搞得尤敬辉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个时候他才开始端正态度,好好审视卓飞这小子。
“尤经理,事情我已经查清了,那个对你动手的人叫卓飞,是以前白总的儿子,他可能是气不过我接手了公司,所以出出气而已。或者说是想弄明白我们俩的关系,只不过那天凑巧撞上了你。”
“赵总,你要是觉得这事就这么简单,那我可就得和你掰扯掰扯了。”
“那要不然怎么弄,总不至于再把他捆起来,你再弹回去吧?”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弹的是我,不是你?”
“你初来乍到,脚步还没站稳。他那天能带两个警察过去,就说明背后是有关系的。我们在这个时候,最好是安份一点。你现在吃的亏,我日后肯定给你补上,眼下这件事就暂且过去吧。你要抓紧时间把业务方面的事给补上来,这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