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陆伯言。
“是新任的吏部尚书啊!久仰大名。”吴康伯道。
陆伯言笑了笑,他看向旁边的皇城司,众人立即识趣地退下,只剩下陆伯言和身后一人。
吴康伯见状,忍不住心中好奇。
吴康伯当然知道陆伯言的名号的,他是李辰的心腹谋臣,左膀右臂的人物,但自己和陆伯言从没有交集,他前来要做什么?
“陆大人,今天是寿王登基的好日子,你不去参加庆宴,来这儿做什么?咱们相识吗?”吴康伯问道。
陆伯言笑道:“我有件事情始终没弄明白,所以来请教胡国公,因为明天可能没机会了。”
吴康伯听得心肝儿一颤,这么说,明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请说。”吴康伯深吸一口气,盯住了对方。
陆伯言道:“你到底用什么理由说服了魏王,让他肯归顺朝廷,还把兵权交了出来?”
吴康伯听到是为这个,当即地嘲讽:“寿王还真够小心的,莫非他还担心魏王搞鬼?他如今已经是大雍的皇帝了,谁能篡他的位不成?”
陆伯言笑道:“小心些总不为过。胡国公可愿解惑?”
吴康伯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寿王想知道不如问魏王好了。”
“胡国公若肯透露,我可以答应帮你个小忙,不过,也只能是小忙。若你还是不愿,那我这就离开。你意下如何?”说完,陆伯言静静地看着他。
吴康伯打量陆伯言,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人似乎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他想了想,终于点头道:“我写了封短信,想在我死后转交给我女儿思思。你大可放心,信里面就一句话,你看了也无妨。你若是同意,我就回答你想知道的事情。”
说着,吴康将手伸出了牢笼的栏杆,手上拿着一张破纸。
陆伯言接过信纸,打开后看了一眼,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女儿,爹对不住你!”
“好。”陆伯言查看信纸没问题,就答应下来。
听到陆伯言同意了,吴康伯才道:“其实并非我说服了魏王,而是魏王主动找的我,他想归顺朝廷,并愿将手中的兵马交出来,我对此自然乐意。对外就说是在朝廷的感化下,魏王所以臣服。”
陆伯言皱起眉头:“你就不担心魏王搞鬼?”
“他主动提出了归顺,必然有他的祸心,但那又怎么样?他的亲人在我手中,他的兵马也尽归我有。哪怕他有贼心,又能做的了什么?那时候,我想杀易如反掌。”吴康伯说道。
陆伯言闻言点了点头。
吴康伯又道:“寿王疑心魏王是对的,此人心机狡诈,不可留之。你还不清楚,我和契丹人交易,让契丹攻下燕都,抓住凉王的妻儿要挟凉王,就是魏王为我出的主意。”
陆伯言忍不住惊讶:“竟然是魏王的提议?!”
吴康伯道:“随你信不信吧,确实是魏王的主意。魏王和契丹人似乎也有不小的关联。寿王那么的谨慎小心,不如早些杀了魏王,免除后患。”
“知道了,谢过!”陆伯言不置可否,转身要离去。
就在这时候,吴康伯突然大声地道:“慢着!”
陆伯言停住了脚步。
吴康伯却是看着陆伯言身旁的那名男子,问道:“你是何人?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陆伯言身旁的那名神秘男子,浑身的黑衣,头上戴着兜帽,他微微地低着头,遮住了面孔。只是吴康伯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他的面容一眼,觉得好像见过。
陆伯言和神秘男子对视一眼,没有回答吴康伯的询问,直接离开天牢。
出了天牢后,陆伯言和男子上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