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那张文雅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愁容,眉间也皱了起来,似乎在烦恼些什么事情。
平野惟放下手中刚刚擦好的餐盘,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开口。
“那个,请问您是有什么烦恼吗?”
见男人抬头向自己看来,平野惟道:“不介意的话您可以讲给我听,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可以听您说。”
和温暖的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后,也会被她们身上的温暖感染到,平野惟觉得,如果此刻在这里的人是小兰或者梓小姐,那她们一定会这么说吧。
“或者如果您遇到了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可以去楼上看一看,那里是毛利事务所,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就在上面,说不定可以帮您解决问题。”
平野惟说完后,莫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打广告的嫌疑,她连忙摆了摆手。
“当然,您不去也可以的,我不是在打广告……”
男人刚才还倾诉着的眉头舒展,弯着眸子笑了起来,声音温柔。
“我知道,你不用紧张,也谢谢你的好意。”
男人的表情柔和:“你愿意听我讲吗?”
平野惟点头:“当然。”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男人烦恼的事情和他的母亲有关,他说自己与母亲的关系从小就不好,甚至小时候母亲会虐待他,他连饭都吃不饱。
听到这里时,平野惟已经深深皱起了眉:“怎么这样……”
“长大后她也对我很差,我本来以为等我工作了,搬出那个家后就会好很多,但在我工作后,她要求我把所有的积蓄都交给她,不然就对我又打又骂,还要闹到我公司里去。”
可能是因为平野惟自己也有一个对她很糟的母亲,所以平野惟非常能感同身受,她严肃着脸,表情既难过又愤懑,看上去比当事人的情绪还要更充沛一些。
“我以为只能一直活在她的威胁和打压之下了,但是……”
男人的话头一转:“最近我母亲突然失踪,我这才发现原来她之前借了很多高利贷还不上,所以被那些催债的人绑走了。”
“那些人打电话给我,说让我筹够钱才肯放她回来,可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那是一个天价数字,无论怎样我都还不上的。”
他苦笑着:“而且我问过了,那些钱都是她自己花掉,又自己再去借的,只是为了买那些充面子的珠宝首饰而已。”
“说实话,有好多时候我都想彻底不管她,她是死是活我都不想在意了。”
艾维斯苦笑了一下,他看着平野惟,轻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