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沓的身子上,更是因此,被溅满了血。
而李星云,则是为了继续刺激殁沓,而不让其追上自己。
李星云的这种行为,很是卑贱。
可李星云向来如此。
所以,其卑贱的行为,也不算稀奇。
而再看殁沓。
也许是血的作用,也许是那些残肢的刺激---
反正不管怎么说,现今的他,好似已经狂暴的兆头。
其向着李星云奔动的速度,不光更加迅捷---
他的双腿,甚至已经在奔动中,有了扫踢之类的动作。
一声声似是在忍耐,却又明显带有亢动的嘶吼,亦是从殁沓的嘴中生发。
这一刻,殁沓虽是仍旧没有完全放下心中的恐惧。
可他现今,却已经浑似了一个战争狂人。
而处在殁沓肩膀上的羯鲲,亲眼见证殁沓的变化。
所以,他对殁沓的这些变化,感触也是最深。
他知道,让殁沓消除恐惧的,就是自己的女婿。
而他的目光,也是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女婿。
说实话,羯鲲从未想到过,这世上会有他女婿这般的强者。
那凌绝而又毫不留情的杀戮,一次次让他目眩。
而就是因此,他对自己女婿的过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同时,他也对自己的女儿能找到女婿这种强者,而感到自豪。
不止是替女儿,他也为自己能得到这种良婿,间接自豪着。
自豪情绪的带动下---
他甚至想要从殁沓的肩上跳下,和李星云一起去杀。
当然,他不傻。
他知道自己没有自己女婿的那种本事。
所以,他也不会真的跳。
而既然不能去杀,那就喊吧!
故而,他那呼嚎般的喊叫声,自打其进入猿马大军,便没有止歇过。
李星云自不会去理会他的喊叫。
可羯鲲因为站在殁沓肩上的原因---
其呼嚎,也就最直接的生发在了殁沓的耳中。
也许是羯鲲呼嚎的作用,那已经英勇起来的殁沓,变得更加狂劲。
被其踢飞的猿马,也在以一种递增的速度,持续增多着。
可还是那句话,一两人的战斗,不会在亿数的大军中,产生什么波澜。
所以,猿马大军仍在向着群山的方向而去。
猿马种群,并不是只知杀戮的傻子。
它们的前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何尝不是要远离李星云的一种行为。
而它们只要越过了群山,并把群山中的其他种群杀光---
就凭一个李星云,也绝不能把它们的所有拦下。
到时候,它们也就可以避开李星云这个瘟星,天高云阔而去。
然,话又说回来,猿马种群完全可以分批绕路,选择从其它的方向,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可它们却是没有。
它们仍然要用全族的力量,来行使现今的一切。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还有其和羯摩族生了仇怨的原因。
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僵硬的执拗。
而由此也可以断定,猿马种群就算不傻,也精明不到哪去。
言归正传!
大约在一个小时后---
猿马的大军已是和那连绵群山,遥遥相望。
也是这一刻,猿马大军中再起钟鼓之声。
声音中,猿马大军的奔势,再疾几分。
无数‘喝吼’之类的战吼声,也在所有的猿马浪潮中生发---
并齐齐汇聚后,直逼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