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莹去给肖咪咪送东西正好遇到谌弥从她办公室出来。
两人点头错身,默契地没有说话。
“你这人还是丢三落四,给你送回来了。”丁佳莹忽视肖咪咪探寻的眼神。
“你们昨天吵架了?”肖咪咪的好奇心忍不住。
丁佳莹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吧。未来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就是没希望了。亏人家还这么细心地给你把车开到我楼下。”肖咪咪见她似有动容,窃笑。
丁佳莹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长进了。原来还是毫无长进。”
“昨天没给你说,你真的不考虑?”
“你这人怎么那么烦人?说了未来不考虑。”
丁佳莹拒绝得很干脆,因为知道给人留着一点念想有多么的卑鄙。
走出办公室,在电梯口又遇上谌弥。
两人一同走到停车场。
丁佳莹没有什么好说的,留下一声谢谢。
车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的魔法,有了陌生的味道和新奇。
“你跟我老实说,你没有想过沈璁吗?”
肖咪咪刚才在办公室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丁佳莹也无数次地问过自己。
在雪山之巅在深林之中,在沙漠在草原,在寂寂无人的大自然里,她总是不由自主地问这个问题。
因为他的脸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
丁佳莹嘲笑自己的心魔就像是中了某种诅咒。
她拼命拜托不想去思考的问题,肖咪咪还是问了出来。
在篝火前,人越多的地方丁佳莹觉得越孤独。
脸上笑着心里也没有流泪,就是觉得身边过去了一条银河,万千星辉灿烂,和自己毫无瓜葛。
沈璁现在成为了什么样的人?
她不是不知道。
她可以在肖咪咪面前假装不知道。
但是关于沈氏集团前总裁的新闻,不论在哪里都是大新闻 。
她虽然在几千公里之外的沙漠也有网络,知道他正在建造一个更加了不起的公司。
他不是一个凡人,不是一个困囿于儿女情长的人,不是一个受了打击之后再也不能站起来的人。
丁佳莹甚至有点骄傲。
放手的人是自己,求他放手的人是自己。
丁佳莹警告自己。
世界上不会有人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不回头。
春天的气息常常来自青草和花朵的香味,混合着叽叽喳喳小鸟的活泼。
丁佳莹走到门前果然见到院墙上已经挂上了阿布提咖啡的牌子。
花草换了许多品种,开得争奇斗艳。
热热闹闹的不像之前的冷清样。
乔深站在门口等他,带她进去穿过一堆或站或坐的人找到大平叔叔。
大平叔叔很高兴又见到她。
丁佳莹也很高兴终于能见到大平叔叔传说中的心上人,还有旁边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
“这就以前作业总是让你头疼的那个小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