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被时恪一句话噎的瞬间没有半点胃口,入口的海参小米粥突然就不香了。
他用没扎针的手推了时恪一下,“我能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眼睁睁看着你们自相残杀?”
时恪哂笑:“老祖宗都说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您既然不能一碗水端平,一开始的时候就该明确态度。”
“您觉得时家亏欠夏敏,所以不管她怎么对我,您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维护我。”
“时文萱觉得我不该出生,挑唆时竞欺负我,您也从不当面呵斥他们母子。”
当着老爷子的面,又没有外人,时恪装都不装了。
什么母亲,什么姑姑表弟,都是虚情假意的称呼。
他嫌恶心,叫不出口。
“他们从未对我抱有过善意,可您却总教我以德报怨。”
时恪又喂了老爷子一口粥,“那何以报德?”
时老爷子长推开时恪的手,长叹一声:“我只是让你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我倒是想给他们一条活路,可您有没有想过,是他们不给我留活路?”
时恪放下盛着海鲜粥的碗,抽了张湿纸巾擦手。
他眼睫微垂,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遮住了他精致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您也应该知道,从我爸接手公司开始,时代集团就在走下坡路。”
时恪一根一根擦拭着手指,嗓音淡淡:“不可否认,夏敏和时文萱的工作能力也不差。但她们俩不齐心,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有没有最大化,搞的股东站队,公司内部工作人员人心不齐。”
“现在我进了公司,她们俩的目标倒是难得一致一回。”
“可针对我有什么用?”时恪将湿纸巾扔进垃圾桶,抬起头看老爷子时,嘴角挑起讥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