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怕过疯狗?
大不了把尖锐的狗牙一颗一颗掰掉。
几人吃吃喝喝一直到深夜才散。
鹤楼和苏昭还是骑她那辆风骚的摩托车,这次刹车没再出问题。
云声和邵渊各自开了车来,也不用陆岁岁和时恪操心。
送走他们,陆岁岁和时恪肩并肩朝着她停车的地方走。
“还记得五年前的元旦吗?”时恪双手插兜,懒洋洋的跟在陆岁岁身边,眼里映着街边的霓虹灯,唇边是淡淡的笑意。
“嗯,记得。”陆岁岁唇角微微勾起,“在楼顶捡了只猫,结果那猫特别贪心,把我的炸鸡和烤串都吃了,还抢我的啤酒喝。”
时恪抬手揉了揉陆岁岁的头发,“未成年不得饮酒。”
陆岁岁学着她的动作揉乱了他的头发,“说的好像当时你就成年了似的。”
时恪笑了声,那时候他的确还差一点点成年。
但年龄一点都不影响他内心深处对萌生出来的独占陆岁岁的阴暗想法。
“那天晚上你撵走了带着人围殴我的时竞,他气不过你总护着我,回家后弄死了你送我的猫。”
“他说那是送我的新年礼物。”
回想起当年,时恪眼底仍旧有戾气。
陆岁岁和她送给他的那只猫,是他昏暗人生中最亮的光。
他以为他能摆脱黑暗,却没想到时竞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一脚踹回黑暗的深渊。
既然这样,那就谁都别想好,大家一起毁灭。
“我把时竞揍了一顿。”时恪自嘲的笑笑:“那是我第一次在家里动手,一点都没藏着掖着,是真的想弄死时竞。”
那股子狠劲儿不仅吓到了时文萱,连时老爷子和夏敏都被他吓着了。
要不是时老爷子反应快,让人拉开了时恪,时竞现在的坟头草都有两米高。
这是陆岁岁第一次听他提起五年前的事,眉心紧蹙。
难怪他当年突然就走了。
原来是时老爷子怕他弄死时竞,时家再添丑闻。
看来时老爷子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看重时恪。
他要真是看重时恪,为什么不把时竞送走?
陆岁岁拽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裤兜里拽了出来。
时恪纳闷的看她,就看见她把他的拳头打开,柔软的手指穿过他指缝,跟他十指紧扣。
陆岁岁看着前方,目光坚定:“时恪,我们陆家人祖传护短,我会把你受过的委屈一点点全都讨回来。”
时恪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后,脸上的笑意里多了些属于大男孩的害羞和真诚。
“好,我就等着岁宝给我做主了。”
两人回到翠湖公馆腻歪了一晚上,时家却闹了一晚上。
准确的说是时文萱和曹开元闹了一个晚上。
时文萱一直都知道曹开元在外面包养了个女人,她还知道曹开元花钱给那女人买房买车开店。
不过那女人还算本分,没舞到她面前,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谁知道,今儿晚上曹开元和他的情妇,给她送了这么大一份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