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岁家里有一间房间,专门用来放她的包,下到几十几百块的手工或小众品牌包,上到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的高奢收藏也有。
但她很少会背那些天价奢侈品出来炫耀。
毕竟除了圈子里的人知道她是陆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在蓝航,她就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空姐。
工资水平在那儿,要是背个与“身份”不符的奢侈品包,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光是流言蜚语,就够她喝一壶的。
而且陆岁岁也觉得没必要。
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消费水平也越来越高,奢侈品成为了人们展示自己身份和地位的方式之一。
人们购买奢侈品往往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社交需求。他们希望通过购买奢侈品来获得别人的认可和赞赏。
但陆岁岁不用,她不需要通过别人的认可和赞赏,来获得虚荣心的满足。
当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足够丰富时,就会降低对物质要求。
包,对于她来说,就只单纯的是个包。并不能真实的代表她的身份和地位。
那次被李姝看见她背了个小十万的包,纯属是她失误。
她本来是要背另外一款只有几千块的包,但当时几个同色的包包放在一起,她随手拿了一个,没想到正好就拿了里面价格相对较高的。
她当时已经出门了,就没回去换。
陆岁岁也没想到,李姝能认出那款包,而且还能记到现在。
时恪说这话,本意是想调侃陆岁岁,她陆家大小姐居然买十万以下的包,还背出去被人看见了。
但他嫌弃又宠溺的语气,别人听着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是嫌她花钱花得不够多,买的包不够贵吗?
啧,这话可真狂。
果然,无形的炫耀最装逼!
陆岁岁正好啃完鹅腿上最后一块肉,她朝着锅里伸筷子,同时桌下的脚踩住了时恪的脚,警告他别多嘴。
时恪挑眉,桌下的大掌按住陆岁岁的膝盖,就听见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光是想到那个包花了我一年的积蓄,啊,我的心好痛。”
时恪嗤笑,一年的积蓄?
她可真敢说。
陆岁岁斜了他一眼,挑眉。
她有什么不敢说的?
她说的积蓄又不是陆氏股份的分红,她说的是她一年工资积攒下来的积蓄,有问题吗?
魏璟喝了一口茶水,“女孩子还是不要太虚荣。”
时恪眉梢轻挑,“呵,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明明是自己没本事赚不到钱,却甩锅给女人,怪女人虚荣。”
他说着,加了一块鱼腹肉,挑完刺后,把肉放进陆岁岁碗里,“一个男人要是连给自己喜欢的女孩买个她喜欢的包都买不起,就多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问题,吾日三省吾身:是不是不行,是不是不行,是不是不行?”
“多pua自己,省着点吃,省着点买,省着点用。”
时恪嘴角笑意未收,宠溺的拍了拍陆岁岁的头,“看上哪个包,随便买,不用给我省钱。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你花得越多,我越有赚钱的动力。”
时恪这话说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魏璟沉着脸,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你们吃,我去趟洗手间。”
时恪挑眉,笑得蔫儿坏。
陆岁岁瞥他一眼,眼神参考地铁上拿着手机的老头。
好歹也是个成年人,竟然还跟小学鸡似的互啄。
幼稚。
没一会,魏璟重新回到桌前。
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