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名的,陆岁岁就是相信时恪的选择。
陆岁岁对着饭店招牌拍了张照,又发了实时位置共享。
时恪解开安全带,歪头看着陆岁岁:“在车上等他们到了一起进去,还是我们先去?”
陆岁岁:“我们先进去吧,不然等会人多没位置。”
时恪淡笑了声,“不会,我什么时候带人来都有位置。”
陆岁岁还想问为什么,时恪已经推开门下车。
过马路的时候,时恪没带陆岁岁走斑马线,直接横穿马路。
这条路上车不算少,有车减速礼让时,他会对司机礼貌的招手示意感谢。
陆岁岁逗他:“斑马线上三十万,斑马线外三百。”
时恪剜她一眼,“不许胡说八道。”
陆岁岁吐了吐舌头,对他做鬼脸。
这个时间点,饭店里吃饭的人不多。
老板娘在柜台前拿着进货单核对酒水饮料的数量,听见身后有人开门进来,头都没抬的招呼道:“欢迎光临,里面有地儿,随便坐。”
“方姨。”时恪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中年女人身后,眉眼含笑的看着苍老了许多的背影,语气熟稔,“今天还有现杀的大鹅吗?”
听到陌生的声音叫着熟悉的称呼,老板娘握着笔画勾的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朝门口看过来,还推了一下鼻梁上滑下来的老花镜。
在确定来人真是时恪后,老板娘拿着手里的板夹,照着时恪肩膀抽了一下。
也不知道老板娘使了多大的力气,更不知道干了啥惹人生气的事儿,反正陆岁岁只觉得有一阵凉风吹过,就听见啪的一声。
陆岁岁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跟老板娘干仗,质问她凭什么打人。
可下一秒,老板娘扔了板夹,上前抱住时恪。
“你这死小子!啥时候回来的?咋没提前打电话说一声,我好让你孟叔杨叔他们去接你?”
时恪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含了明显的笑意,听上去格外的温柔:“昨天的飞机到的锦城,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就没提前给你们打电话。”
老板娘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没好气的嗔他:“还惊喜呢,惊吓还差不多,老娘心脏病都让你吓出来了。”
时恪一双桃花眼漾着笑:“您把我媳妇儿也吓坏了。”
老板娘这才发现时恪右手边站着一位娇娇小小,温温柔柔的年轻姑娘。
其实陆岁岁并不矮,净身高有一米七。
但架不住时恪高,足足有一米九。
他就是看着瘦,往那一站,能把陆岁岁挡的严严实实。
老板娘看看陆岁岁,又瞅瞅时恪,狐疑:“你该不会是花钱请了个托儿来糊弄我吧?”
“哪儿能啊!”时恪在陆岁岁的细腰上拍了拍,“真是我媳妇儿,如假包换,您没看见,就您刚抽我那一下,要不是我按着,她就冲上去抽您了。”
老板娘嘴硬心软,故意寒碜他:“有个人愿意嫁给你,护着你,你就偷着乐吧!”
时恪不置可否。
能跟陆岁岁结婚,他何止是偷着乐,他做梦都能笑醒。
在老板娘看不见的地方,陆岁岁掐时恪腰间的肉,尬笑着跟老板娘打招呼:“您好,我是陆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