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突然间就拥有了强大的底蕴。
她满腹狐疑,充满好奇,却始终无法透视对方,种种可能的原因在她脑中萦绕。
按照院内人们的臆测,秦风之所以能够担任班长一职,要么是因为擅长阿谀奉承,要么就是与李副厂长有着亲戚关系,后者徇私举荐。
下午,当秦淮茹下班回到大院时,警察找上门来。
他们带来消息,告知她的儿子棒梗已于当天上午被送往少年管教所,并将于下周允许家属送些生活用品过去探望。
秦淮茹自然应承下来。
于是当晚她就开始收拾东西,次日清晨便早早动身前往少年管教所。
该所位于西城远郊,路途遥远,因经济拮据无法乘车,秦淮茹只能徒步前往。
历经三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走进少管所,在监管人员的带领下,秦淮茹见到了棒梗。看到儿子的模样,她心生酸楚。
才短短几天,棒梗竟似变了个人,黑瘦不堪,让她看着无比心疼。
“妈,你给我带好吃的了吗?”棒梗问话甫出,便是对食物的渴望。秦淮茹无奈地摇头道:
“没有。”
“你没给我带好吃的?那来找我干什么?”棒梗不满地嚷道,“这里的食物难吃得要命,早上只有稀粥,午餐和晚餐只有一点冷窝窝头,我吃了就想吐,已经很久没吃下东西了!”
“再难吃也得吃啊,不吃你会饿坏的。”秦淮茹语重心长地道,“刚来的时候肯定不适应,慢慢会好起来的。”
“可我就是不想吃这里面的东西,我要吃家里的馒头,想吃鱼,吃鸡肉,我要吃肉!”棒梗情绪激动地叫喊着。
听闻此言,秦淮茹真是又气又笑,都到这地步了,他还在吵闹着要吃肉、吃美食。
“棒梗,你觉得是妈妈不愿意给你吃吗?”她一脸愁苦地说,“妈妈何尝不想让你吃得好点呢,可家里真的没有啊。如今你在牢里受罪,我和奶奶,还有两个妹妹在家里也在受苦,家中早已揭不开锅,无物可食,只能向雨水姑姑借玉米面做成窝窝头充饥,我们一日三餐也全靠窝窝头维持,实在没什么可吃的了。”
她如实相告,他们家现在就是这般困顿。
若不是她在轧钢厂有一份工作,尚存一丝希望,这样的日子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我不管,我就要吃肉,我要吃叫花鸡,吃烤鱼!”棒梗大声嘶喊。
“棒梗,你能不能别再这般孩子气了?”秦淮茹愤慨地训斥道,“现在你身处的不是外面的世界,而是监狱之中,你正在服刑啊!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念念不忘美食,跟我闹小性子!虽说你年纪尚小,但你也快十三岁了,在过去这个年纪的男孩都能挑起家庭的重担,可你呢?只知道吃吃吃,满脑子都是好吃的。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没数吗?”
“小孩子嘴馋我能体谅,但像你们这样因贪吃而做出蠢事、害了自己的,我还真没见过!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简直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我咽不下这里的食物,不吃东西我会饿死的!”棒梗倔强地回应。
“饿死就饿死吧,死了也罢,权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反正你自己已经把前程毁了,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秦淮茹悲愤交加地责骂。
“呜呜呜……”
棒梗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副极度委屈的模样……
“你哭什么?你要哭,我也想哭呢!”麋雁随激动得也跟着哭泣起来。母子俩相对而泣,那场景甚是令人动容。
见他们情绪失控,少管所的看守人员只好将棒梗带走,送回了监牢,提前结束了探视时间。
在少管所探望棒梗的时候,秦淮茹在不远处的看守所里询问何雨柱警察同志:“请问一下,那位被您不慎伤害的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自打从监狱转至看守所以来,何雨柱心中一直挂念着一件事情——他想要确切了解那个被他在监狱中误伤之人如今状况如何,是否得以救治并恢复过来。此事对他至关重要,因为很快他又要面临审判,判决结果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受害者的状况。倘若对方不幸去世或留下严重后遗症,他的处境将会极其严峻;而若受害者能够康复好转,则对他的判罚可能会减轻许多。
因此,每次有机会遇见警察,何雨柱都不厌其烦地询问同样的问题,但大多数情况下,警察都对此置之不理,未曾给予明确答复。然而这一次,当他又提起这个问题时,警察给出了回答:
“何雨柱,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那个人已经确认陷入深度昏迷,成为了植物人,并且随时可能失去生命,所以你不要再追问这个问题了,也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只管等待即将到来的裁决吧。”
“确定成了植物人?而且还随时可能离世?!”听到这个答案,何雨柱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愣住了。
他原本内心残存的一丝希望此刻彻底破灭!
既然对方已确认为植物人状态,那么面临的就不仅仅是加刑几年、十年那么简单了。最低程度也可能是无期徒刑,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意味着他可能永远无法走出监狱的大门!绝望的情绪瞬间吞噬了他!
当何雨柱意识到那名伤者因自己而陷入植物人状态时,他的内心被绝望淹没。他已然麻木不仁。
现下问题的答案已经揭晓,无须再追问,只能静待案件开庭,接受可能的无期徒刑判决。
随后,他将被送入铁窗之内,在那里度过余生!正当何雨柱深陷绝望之际,
在聋老太太病房的一角,她的面庞上显现出一丝久违的生机与活力,有人前来探望她。
来客并非他人,正是她孙子的胞妹何雨水。趁着周末,何雨水决定来看看老太太。
原本她并无此意,但之前何雨柱和易中海大爷都曾嘱咐她在有空时去看看老太太,于是她便来了。
目睹何雨水的到来,老太太匿氐氐的面庞流露出欣慰之情。
长久以来,她在这医院病房独处,除了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偶尔探视,四合院里几乎没有别人来看望她,丝毫感受不到关怀的温暖。
“雨水,你来看我了?”老太太满心欢喜地招呼道。
何雨水回应:“是的,老太太,其实我一直想来看您,只因之前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今天恰好周末有些空闲,就过来瞧瞧您。”
老太太宽慰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工作繁忙,现在能来就好。”
她孤身一人躺在病床上,日复一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今,熟悉的院落中终于有人来看望她,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老太太,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好些了吗?”何雨水关切地询问。
老太太回答说:“比先前好多了,以前耳朵听不清,讲话也费劲,现在虽然听力还有点障碍,但集中精力还是基本能听明白你们的话,脚还不能动弹,不过头和手已经能活动了,医生说可以慢慢康复,到时就能恢复如常。”
“这就好。”何雨水听闻后松了口气。
“雨水,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老太太接着问起。
何雨水答道:“一切照旧。”
他们开始闲聊起来。一番寒暄之后,老太太突然提及何雨柱的情况:“雨水,你哥现在应该已经被关进监狱了吧?你去看望过他吗?他在里面适应得还好吗?”
“你哥真是命运多舛啊,本来是个前途光明的轧钢厂后厨大厨,结果却被毁了一生,都是那个秦风害的!如果不是他出于私心举报你哥,你哥又怎会出事呢?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和冯素梅结婚,甚至快要抱孩子了!”
老太太再次对秦风充满了怨恨。
“……”面对老太太的感慨,何雨水一时无言以对,脸上写满了沉重和欲泣无泪的表情。
“雨水,你最近有没有去看过你哥?他在里面过得究竟怎样?”老太太继续追问,“如果他进去后能够迅速适应环境,服从安排,好好改造,那么还是有可能提前出来的。我或许等不了五年,但是两年、三年的时间,也许还能等到。我还在期盼着他早日出来,成家立业,为何家延续香火!”
当她吐露这番心声,何雨水的脸色更加阴郁了,内心满是苦楚。
“想要看到他步入婚姻、生儿育女,此生恐怕已无可能!”她心中暗自悲叹。
“雨水,你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沉默不语?”老奶奶关切地询问道,“我明白你因你哥的事情而痛苦不堪,但事情已经发生,你哥面临的是五年的牢狱之困,唯有积极改造,若能真心悔过,确实有可能减刑,重新开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