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适合说这些。
我选择装傻到底,借着用抽纸擦去泪痕的间隙,将目光落在了后视镜上。
不远处的疗养院围栏转角处,正停着一辆看起来很低调的面包车,乍一看就像是随处可见的送货车一样,可我没记错的话,这辆车一早就在了。
容熠川看起来平静,其实思绪已然是乱了,他眉宇间甚至多了分不寻常的忧郁,应当是由幻梦中回到了现实,正沉浸在他对莫荔求而不得的伤感中。
我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地等他发动汽车,一起从疗养院回了别墅。
他一路无话,回到家里也没多说什么,除了午餐和晚餐时间外,一直都留在书房里加班加点地处理工作上的事。
这样勤劳的“休假”真是独一份的别致。
等到入夜,我借口最近睡得不好,特意在睡前热了两杯牛奶助眠,一杯是给自己的,一杯则是给容熠川的。
容熠川平日里并没有在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但见我都把杯子端到卧室来了,索性顺其自然地接过去,将尚有余温的牛奶一饮而尽。
我借着小口啜饮牛奶的动作垂下眼帘,看似不曾注意他所在方向,实则用余光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既怕他喝惯了咖啡,会尝一口就将牛奶放下,也怕他会察觉到牛奶中不寻常的地方。
直到亲眼看着他将空杯子放下,悬在我心中的大石头才跟着一起落地,让我赶忙又谎称自己开始犯困,早早上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