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来到容熠川身边起,他就没有休过一天假,就连上次离开,也是以考察为由暂时离开,这次他主动提到要休假,怕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去办。
容熠川看了我一眼:“你不想去看看你爸吗?”
我立刻支棱了起来:“想!当然想!”
他笑了笑,催促我:“去洗漱。”
我睡意全无,连忙起身去洗漱,生怕耽误了他的节奏。
我早知道他在某些事上是特别的小气,腹诽过一句便堆起笑意,一边答应一边默默加快换衣服的速度,要不是记得他吃过早餐才能出门,真是恨不能连这一起省了。
容氏旗下的疗养院位于h市环境最好的片区,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周围更是僻静得很,是个很适合让病人休养的所在。
我前阵子忙得日夜颠倒,简直快记不清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倒是容熠川牵起我的手,平淡道:“走吧,保罗已经在等我们了。”
我下意识地回握了他的手,以一个旁人眼里十指相扣的姿势,同他一起往父亲所在的病房走去。
保罗的形象同上次在餐厅里跟我们见面时变好了不少,想来是攻克难题后,整个人焕发了新光彩,他对我和容熠川的亲昵习以为常,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就边给我们带路边说起父亲的状况。
“老徐总的求生欲非常强烈,恢复速度比我上次所预料的还要来得更快。昨天刚做的检查,他已经有了光感,眼球面对手电筒照出的光芒会有反应,这都是康复中的征兆”
他为人非常靠谱,单就是在用叙述的语气告知我父亲的变化,既不给我多余的希望,也不预设任何尚不确定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