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宪司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等了你两天,你是真不聪明。赵家两条人命,胡家三条,五条人命,没个交待,这杭州城里,你能过了哪一关?”
林宪司脖子上的刀来回划了两下,林宪司微微仰头,“你是谁?”
“你就当我是那五条冤魂。”
林宪司紧紧抿着嘴。
“姚潜这是第几次陷你到如此困境了?他不自知,你不知人,你打算让他把你们林氏一族,带入死地吗?”
林宪司脸色微白,“你是帅司府,还是明”明涛山庄这几个字,林宪司没敢说出口。
背后的人没理他的问话,刀背离开又贴回来,换了刀刃,林宪司顿时脸色惨白,从头到脖子,整个人都僵直了。
刀刃一动不动的贴在林宪司脖颈上,林宪司清晰的感受到刀刃切着皮肉的那一条刺痛,清晰的感受到颈脉每一次跳动时,挤压向刀刃的那份恐惧,每一次的跳动,都漫长的象是从繁华到洪荒,每一次的跳动,都比上一次跳动猛烈,好象下一次跳动,就能撞破刀刃,喷涌而出
刀刃突然收回,一个小小的瓷瓶从后面扔到林宪司面前,“鹤顶红,你和姚潜,谁用都行。”
林宪司直直的盯着面前白色瓶身大红绸塞的小小瓷瓶,片刻,猛的转过身,身后空空如也。
林宪司呆了好一会儿,僵直的转回身,慢慢抬起手,掂起那只小瓷瓶,托在手心里看了看,小心的放到桌子上,端直坐着,对着瓷瓶直直的看着。
宫里,最爱用鹤顶红
沈尚书说的对,从皇上登基那天起,甚至从皇上登基之前,太后,就一直站在朝堂中,从来没有离开过
林宪司垂下头,沉默良久,伸手握起瓷瓶,直起上身,下了榻,出了门,径直往侧院姚先生住处过去。
宪司衙门幕僚姚潜,半夜急病,没等大夫到,就一病没了。
这个消息,在姚潜刚刚咽了最后一口气没多大会儿,就报到了明涛山庄那间正殿里。
金太后眉头微蹙,“是岩哥儿?”
“不是,进来前,老奴拐个弯,先去问了陆仪,他还不知道这件事。”黄太监答道。
金太后眉头蹙紧了,“在查了?”
“是。”黄太监抬头看了眼金太后,“陆仪说,多半是郭胜,老奴也这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