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想过,除了你,为什么家里所有人都对南桑有这么根深蒂固的偏见?”不等鹿存之再发飙,江稚鱼淡声质问。
她迎上鹿见深愤怒且狠戾的目光,忽然笑了笑,“鹿见深,我可以成全你和南桑的,要怎么成全都行,我只有一个条件。”
“小鱼,你说什么傻话!”唐婉宁急了。
江稚鱼冲她笑笑,“妈,强扭的瓜不但不甜,还很苦,您要是真的心疼我,我以后给您当女儿也行。”
鹿见深拧眉,黑眸似泼墨,黯然翻涌,一时情绪难辨,冷冷问,“什么条件?”
江稚鱼望着他,又笑了。
看来,他是真的非常迫切的想跟南桑在一起。
“跟我生个孩子。”她说,“或者,试管也行。”
“嗤!”鹿见深闻言,一声明显的哂笑,轻蔑至极,“怎么,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绑住我,甚至是继承鹿家的一切?”
“混账,你怎么说话的!”鹿存之怒斥。
江稚鱼扬了下眉,不置可否,“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见深,我告诉你,你要是执意跟南桑在一起,她生的孩子,我们鹿家绝不会认。”唐婉宁说。
“行,生。”鹿见深忽然爽快答应,嘴角勾起一摸邪肆又戏谑的笑,“总得给咱们鹿家留个后不是。”
“好,成交。”
这晚,应二老的要求,江稚鱼和鹿见深留宿在了老宅。
对于鹿家老宅,江稚鱼是熟悉的,五年前老宅里甚至是有一间专属她的客房。
她奶奶和鹿见深的奶奶是大半辈子的好闺蜜,奶奶第一次带她来鹿家的时候,她刚好十岁,是鹿奶奶的生日。
那天,鹿家宾客众多,唐婉宁这个当家夫人几乎忙晕了,招待宾客时不小心掉进了花园的荷花池里。
唐婉宁怕水,不会游泳,是十岁的江稚鱼第一个反应过来跳进了荷花池去救唐婉宁。
唐婉宁没有女儿,从那天起,就把江稚鱼当亲女儿一样疼。
五年前,她被设计赤身o体跟夜店男模躺在了同一张床上,被大量的媒体记者拍下半o照,是鹿家出面帮她把事情压下来的。
事情虽然被压了下来,媒体没有宣扬报导,可在圈子里却传开了。
家里觉得她丢脸,把她送去国外“藏了起来”,整整三年几乎不闻不问,两年前她才回的国。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想回来的。
站在蓬头下,江稚鱼耳边只有哗啦的流水声,脑子却像浆糊一样的乱。
忽然,“咔哒”一声轻响,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拧开。
江稚鱼回神,倏地扭头看去,就见鹿见深一边慢条斯里地解着袖扣,一边迈着慵懒的步调,勾着半边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满脸散漫的走了进来。
她当即冷了脸。
“出去!”
鹿见深挑了挑狭长的眉峰,混不吝的模样,“怎么,忽然开始装清纯了?”
“啧!”他咂舌,已经在解衬衫胸前的扣子,“江稚鱼,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话落,他已经解完扣子,去脱下衬衫。
男人宽肩窄腰,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明显的六块腹肌和清晰的人鱼线更是诱人。
江稚鱼看了一眼,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没再理他,径直转过身站在蓬头下,仰头闭上双眼,任由哗啦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直到,后背贴上来一个滚烫且坚硬的胸膛。
倏尔,她浑身轻颤一下,身体本能的紧绷。
“呵!”男人的唇贴上来,在她的耳廓游移,喷洒的气息比他的胸膛更灼人,“不是一心想跟我生孩子嘛,还装什么装!”
江稚鱼闭眼,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
“来吧,早完成任务早解脱。”
说着,鹿见深毫不怜惜,大力将她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