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她没料到的是,当她的车开到南桑家的别墅外时,别墅外已经停了数量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别墅的大门口,也拉起了警戒线。
江稚鱼错愕,停好车推开车门正要下车,就见两名刑警一左一右的押着鹿见深从别墅里走了出来,鹿见深的双手上,戴着一副银白的手铐。
江稚鱼蓦地瞪大双眼,整个人愣住。
“阿深!”
南桑大叫着也从别墅里冲了出来,挡在了鹿见深和两名刑警的面前。
明亮的灯光下,南桑披头散发,半边脸红肿,半边脸苍白如纸,嘴角和身上,全是血。
暴雨不断的砸在鹿见深和南桑的身上,两个人很快都湿了身。
南桑忽然踮起脚,双手捧起鹿见深的脸,凑过去吻他。
鹿见深没有避开。
深情的一吻之后,南桑扑进鹿见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鹿见深低头,附到南桑的耳边,嘴巴不断张张合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南桑在他怀里,哭的肝肠寸断,泪水犹如暴雨一般滚落,拼命点头。
不知道抱了多久,南桑终于松开了鹿见深。
刑警押着鹿见深往警车走。
南桑像是再也支撑不住,浑身瘫软到被暴雨不断冲刷着的地面上,哭喊着一遍遍的叫着“阿深”。
鹿见深没有回头,因为,他看到了前面不远米处,从车上下来的江稚鱼。
站在暴雨里,江稚鱼的浑身也很快被打湿。
她望着鹿见深,一步步走过去。
步伐仿佛有千万斤重。
终于来到鹿见深的面前,她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眼眶,慢慢浸染上一层血红色。
清晨,一则【新婚夜,鹿林集团总裁鹿见深私会前女友并杀害前女友其夫】的新闻以惊人的速度冲上热搜。
但十分钟不到,热搜就被撤了下去,并且全网再也搜索不到任何跟昨晚和南桑有关的字词。
鹿家又发布了一批昨天江稚鱼和鹿见深婚礼现场的照片和小视频,照片和视频也很快冲上热搜。
江稚鱼退出热搜界面,正想拨个电话出去,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夺了她的手机狠狠砸出去,而后,“啪”的重重一巴掌落到了她的脸上。
“江稚鱼,你怎么就这么歹毒,居然让鹿见深逼你哥去顶下了杀人的罪名,他是你哥,你亲哥啊,鹿见深不喜欢你,你拉你哥替他顶罪,他就能喜欢你了吗?”
江稚鱼被打歪了脸,但她不用看,只听声音也知道,打她的是谁。
是她的亲妈,曾以清。
“杀人啊,杀人是要偿命的,既然你那么喜欢鹿见深,你怎么不去替他顶罪,你怎么不去死?”
——鹿见深逼她哥顶罪。
听着曾以清的怒嚎,江稚鱼混沌的大脑终于渐渐恢复清明,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装什么傻,那个南桑的丈夫死了,关你哥什么事,见深为什么让你哥去顶罪?”另外一道无比愤怒的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
是江稚鱼的父亲江言善。
江言善指着江稚鱼,怒不可遏,几乎要吃了她。
“江稚鱼呀江稚鱼,我就你哥这么一个儿子,你怎么就这么自私,要毁了你哥,毁了我们江家?”
江言善瞪着江稚鱼,继续怒吼,“我们生你养你,还把你嫁进了鹿家这样的顶级权贵之家,我们哪点对不起你了?你们这样害我们啊?”
“是鹿见深跟你们说,我让我哥去替他顶罪?”江稚鱼终于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沉声问江言善。
“难道不是?”
“呵!”江稚鱼冷笑,转身大步离开。
她要去找鹿见深,她要去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