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凌乱,七分匆忙。
突然,她追上来,拉住他的手。
权捍霆浑身一僵。
“虽然我喝了酒,但是我现在很清醒。”
“婠婠……”比之前还沙哑的声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我已经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了,不是吗?”
男人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脱离胸腔:“你……认真的?”
“不过有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
“你只能有我,至少在这段关系正式结束之前,我要你的忠诚不二。”
“好。我们永远不会结束。”
长夜漫漫,一切正好。
……
权捍霆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沈婠吓得瞳孔紧缩,寒毛倒竖——
“你做什么?”
“想什么呢?”权捍霆失笑,安抚地拍了拍她肩头,像哄小宝宝一样,“我又没准备干坏事。”
沈婠撇嘴,“那你扯被子干嘛?”
“出了一身汗,不洗澡?”
“几点了?”
“……凌晨,三点。”
“……”
“走吧。”
沈婠怀疑地瞅了他一眼,权捍霆苦笑。
“我自己去。”双脚落地的时候,她没站稳。
“当心。”好在权捍霆及时扶住,“你这样不行,我带你过去。”
说完,将她打横一抱。
真轻。
轻到他一只手就能轻松将人托住。
看着那纤细的手腕和脚腕,权捍霆是真的心疼了。
既自责,又怜惜。
洗完,权捍霆用浴巾把她裹起来,抱回卧室,只不过没有放到床上,而是暂时搁在沙发上:“先等会儿,我换被单。”
权捍霆动作很快,不仅换了被单,也换了被套。
沈婠再躺上去的时候,能够闻到一股清新的皂粉香,再经凉凉的冷气一吹,浑身舒爽,人也有了点精神。
权捍霆冲了个战斗澡,前后不到五分钟。
出来的时候,身上穿了件黑色浴袍,头发还在滴水。
他一边擦,一边朝沈婠走去,见她倚在床头,薄薄的被子盖住双腿,手里拿了根烟把玩,又凑到鼻端轻嗅。
“闻出什么味儿了吗?”
“香味。”她勾唇一笑。
“怎么,要来一根?”
沈婠点头,把烟叼在嘴里,斜着眼问他:“是这样吗?”
不点自樱的粉唇,粒粒分明的贝齿,与强悍极具匪气的烟形成鲜明的对比,挑战着男人视觉。
“存心招我是吧?”权捍霆邪笑,丢开手里的毛巾。
沈婠笑着后仰,躲开他伸过来的魔爪,“讨厌!说好不闹了!”
似嗔非嗔,风情无限。
这时的她会笑,会撒娇,会亲昵,会无比依赖地靠向他的怀抱,与平时那个清冷淡漠、凛然自傲的沈婠截然不同。
而这一面,只有他能看到!
思及此,权捍霆心里仿佛藏了个小火炉,隐隐滚烫。
夺了沈婠手里的烟,丢到床头柜上,“好了,不闹了。”
沈婠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浅浅的发桩,由于沾了水,比平时柔和,但仍然有些刺手。
“还是湿的。”她皱眉。
“很快就干了。”
“不行,去吹干再睡。”
“婠婠……”
“撒娇没用,赶紧去,否则……”
男人嗯了声,疑问的调调,尾音上扬:“否则如何?”
她倏地莞尔,嘴角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如花般绽放:“否则,我就把你踢下去!”
“试试?”
沈婠还真伸腿了,没用什么力气,但男人还是心甘情愿地倒下配合她。
“这样满意了吧?”
沈婠点头:“满意。”
他只能下床找吹风,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