漙兮一眼收回来,就看见老太太一副这样的神情,脸颊便更烫,忙蹲下道,“老人家,他倒没跟我怎么太提起您呢”
先摆他一道再说
宸圭倏然扬眉,随即便也笑了。
肇星熔老太太自不跳坑儿,含笑拢着漙兮,“别蹲着,腿酸。宸圭啊,快搬张交椅来。”
漙兮吓一跳,赶紧说,“不用不用,我找个石墩儿坐就行。”
虽说漙兮知道交椅是便携的“大型马扎”,但是毕竟交椅的意义不同,在老太太面前坐交椅因为交椅都是地位尊贵之人所坐。
肇星熔老太太却笑,抓着漙兮的手,由着宸圭亲自给搬了一张黄花梨的交椅来。
黄花梨的肌理细腻程度,在其他木材中很难找到能与之相比的,不用上漆、着色,用砂纸和蜡稍加打磨就光可鉴人。这种质感,好在漙兮也是在沈阳故宫里呆过几年的,故此认得。
漙兮就更不敢坐了,“别介,我可记着2010年的时候儿,有一把黄花梨的交椅可是拍卖出6900多万的天价来您老这把,一看就不是杂木和黄花梨拼的,是实打实全黄花梨的,我不敢坐。”
业界和新闻界都说那把椅子就凭这价码儿,就应该起个名,叫“坐拥天下”。
肇星熔老太太听罢便扬声大笑,攥住漙兮的手,抬眸瞟一眼宸圭,“你这孩子真是找着宝了,魏姑娘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连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都懂,果然与你匹配”
宸圭得意地笑,“一把交椅近7000万,那这个人呢,就更是没价儿了吧有人肯出那么大价码买一把椅子,那我也只好为了这个宝贝,倾尽我所有罢了。”
漙兮的脸就更红了。这家伙,当着老人家说这些,叫她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肇星熔老太太摁着漙兮,“坐,快坐管什么木头做的,椅子就是椅子,最主要的是用来坐的,又不是搭板儿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