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晦气的事情,让所有人的情绪更加沉郁。
尤其是陈老三爷,脸色特别难看,他是第一个头也不回走掉的人,上了车之后就再没下来,只电话给助理,传达自己的意思。
今天这样的情况,葬礼肯定是不能再继续。这样打道回府,确实是一件很触霉头的事情。
但也没有其他法子。
陈老二爷反而镇定,第一时间联系了寺庙,先把蔺琼华的骨灰移动到寺庙里。
按照庙里的法师,给蔺琼华做一场法式,顺便让法师重新择一个时辰落葬。
是个两全的好法子。
陈老二爷说:“老宅那边我已经叫人去收拾了,你们可以暂时住在那边。是我们这边做事不谨慎,真没想到,还会有人干出这种事。”
因为陈解世的骨灰盒被盗,他们报了警。
陈老二爷主动将这件事揽上身,对陈宗辞说:“我知道你刚从金三角那边回来没多久,身体肯定还没有完全恢复,港城这边不比在海荆市,有些事情你不那么清楚,不如就多休息。当然了,如果你能信任我的话。”
陈老二爷生的一副慈眉善目,他本就干的是教书育人的事儿,是以身上满是书卷气,衣着也很朴素。
这时,他的大儿子过来,说:“我会跟我父亲一起处理这件事,一定找出罪魁祸首。”
陈家二房一直以来都很低调,很不起眼,可陈老二爷却能够起到平衡作用,这么多年下来,大家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和平。
陈老二爷全家都不从商,他的儿子和孙子,均在科研领域发展,心无旁骛。对于陈家的那些纷争,他们不参与,也不多管闲事。
陈老太当初私底下也拉拢过他们,毕竟科研也是需要很大资金。
但老二家几个孩子心思都太纯净,除了认真研究手头上的项目,其他事情他们几乎都不过问。
偶尔跟他们见面聊天,陈老太就摸透了他们的心思,也就没再动过拉拢的想法。
如今他们大房家里闹出这么多的事情,陈老二爷唯有一声叹气,说:“你奶奶的性格太要强,又太要面子。她这一生,活也是够累的,明明可以不用这样,但谁也说服不了她。”
这样要面子的人,她一定想不到,自己的葬礼会是这样的。
她这一生维持下来的体面和荣誉,真正是成了一场空。
她想要的体面,在她死后,彻彻底底的被摧毁,连最后落葬都没有给她一个体面的结果。
要闹出这样难堪的一幕。
陈宗辞:“多谢,二爷爷。”
陈老二爷摆摆手,“回去吧。京京还怀着孕,这些地方还是要少来,身上记得戴点辟邪的东西。别不当回事。”
这边的人普遍还是迷信,即便陈老二爷作为大学教授,受过高等教育,该迷信还是迷信。
他想了想,还是把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给了周稚京,上面有一块老玉,看色泽就不是普通的玉。
周稚京连忙回绝,说:“我戴着东西的。这个,我不敢收。”
“有什么敢不敢的,就是个身外物。也算是我这个当二爷爷的一点心意,这是宗辞的爸爸送给我的,现在送给你很合适。戴着吧。”陈老二爷直接将手串套进了周稚京的手上,微笑着拍拍她的手背。
正好警察到了,陈老二爷就过去跟警察交涉去了。
周稚京转头看了陈宗辞一眼。
陈宗辞:“既然二爷爷要给你,就戴着吧。”
陈宗辞安排了许闵留下来跟进这件事,他带着周稚京去了山顶别墅。
戴婧苗他们则去老宅住。
车上,周稚京认真研究了一下这个手串,从佛珠到玉都不是俗物。这东西不是说贵重,贵重的同时,也需要花费一番心思去找材料。
陈宗辞说:“听说一共有三条,他们三兄弟每人一条。”
那会,陈靖晖还很年轻的,陈老爷子也还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