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禾一对上时湛冰冷的视线立马怂了,想大嗓门回怼又怕被警察说,只能不高不低地反驳道。
时湛轻拍妹妹的后背,沉沉安稳的嗓音带动胸腔震动,时沫觉得安全感满满,往他怀里蹭了蹭,不出声了。
“凌夫人,我时家的孩子有没有教养,有没有人教,是我时家的事,你越界了。
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管教一下你凌家的孩子,别让他整日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小心哪天给你捅出大篓子,你连哭…都没地儿去。”
时湛清冷的声音没有起伏,但那双含着冰锥的眸子,却是震慑住了凌盛棠。
凌盛棠急忙捂住赵思禾不经脑子就要突突的嘴,连连道歉:
“时总,是我夫人说错话了,她就是个没脑子的妇道人家,你别生气,等回去后我好好教导他们母子二人,既然没事了的话,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先带沫沫回。”
赵思禾自顾在那里挣扎着想说话,被凌盛棠贴近耳边威胁了一句,瞬间老实了,只眼睛愤愤地瞪着时沫。
时湛同一旁的警察小哥哥问了几句,确定只要双方和解就能走后,他朝凌盛棠微点头,态度冷淡疏离:“凌总,家不宁则事不成,还望您多抽时间,关注一下家人,我先走了。”
凌盛棠压下心里的不悦,扯着唇角呵呵两声。
凌阳是在时湛离开后才出来的,他望着时沫倚在时湛怀里离开的背影,垂在身边的手攥成了拳。
再一看脸颊红肿默默哭泣的姜妙妙,和劈头盖脸就是指责他的父亲,还有跟他抱怨谩骂时沫的母亲,凌阳忽然觉得好疲惫。
在耳边如同唱戏般的纷纷扰扰中,他径直往警局外走去,赵思禾这才发现儿子的异样,连忙停了谩骂跟了上去。
姜妙妙指甲掐进手心里,忍着一腔委屈和恨意,默默跟上。
出了警局,时沫就恢复了正常,挽着她哥的手臂询问竞标会的后续,时湛垂着眸子将她看了一圈,无奈地揉揉她的脑袋,“沫沫,别为不值得的人屡次让自己陷入危险,哥只要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