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和你有关系么？”
“切，问问就不行啊？”
“行了，我得走了。”
提上裤子，穿上鞋，便准备离开。
张莹还想追问，但又一想，自己不能太心急，正如这小子说的，调动不是容易的事。
反正现在也有实际关系了，是一条绳上拴的蚂蚱，这小子既然吃了肯定就擦不净嘴，肯定会为自己办事。
而陈小乐想的是，必须趁机多拉拢势力，发生关系就是一条绳的马仔，有事儿大家一起扛。
回到给父亲租的出租屋。
想给父亲做点饭，不过陈德贵已经做好饭吃完了。
“小乐，这么晚了，不用你回来给我做饭啊。”
“爸，我拿回来了两瓶好酒，你喝吧，别总喝农村的散娄子了，不健康。”
陈德贵呵呵笑：“谁说散娄子不健康？都是农村自家的酒厂，我亲眼见他咋酿酒的，倒是你拿回来的这些酒，咋制作的也看不出来，喝起来还有一股怪味，我看才不健康呢。”
“怪味？那可是好味道，里面加了香精，还有用小姑娘的美脚踩出来的！”
“啥？用女人的脚踩的？”
“是啊。”
陈小乐开始介绍茅子的工艺，酒曲发酵，之后放在磨具内，由高学历漂亮的女大学生，光着脚丫在上面踩……
陈德贵都要吐了。
“我擦！你们领导天天就喝这玩意？真够恶心的，赶紧把茅子拿走，我不喝别人的洗脚水！要是喝别人的洗脚水，还不如喝我自己的洗脚水呢！”
“小乐啊，这样看，我觉得你们领导吃的、喝的啥的，也不见得健康，也是见不见心不烦……”
“唉，爸，这你就不懂了，领导吃的都是绿色食品，特供的粮食不上化肥，没有农药……”
和父亲聊了一阵，陈小乐开始整理一些红头文件。
陈德贵瞥了一眼，问：“陈远新不是退了么，咋还又出来任职了？”
“哦，退了，但是被返聘回去，现在代理瀚城的纪委书记，大权在握。”
“呵，这小子……”
这时电话打了进来。
“喂，小建么。”
“乐哥，季昌明出现了。”
“好，我现在过去。”
……
纪委书记马大华，被平调到了电业局。
电业局看似平常，实际上油水非常充裕，单位被称为电老虎，哪个企业不把电老虎弄明白了，就给你断电，断电一天损失巨大。
马大华表面上离开纪委一把手的位置，显得很失落，实际上心里乐屁了。
以后是瀚城电业一把，哪个企业不求他？
纪委副书记姚程远被停职，现在纪委只剩下纪检委书记季昌明是庞华的人了。
庞华打去电话。
“昌明，给我扫季扬的场子！”
“好嘞。”
季扬以前的大哥，留下一处叫做‘天鹅湖’的洗浴中心。
这处洗浴中心的瀚城的老字号了。
季扬不要这里的钱，把钱都给大哥的遗孀。
这处洗浴中心在瀚城的规模能排进前三，技师三四十人在岗，每天日进斗金。
以前季昌明是这里的熟客，这次庞华要他扫季扬的场子，那就是天鹅湖洗浴中心了。
但这处洗浴中心因为有分局一把手的干股，所以每次出动，他们都会事先得到消息，女孩儿从后门离开，客人进去就是普通洗澡，按摩也是绿色正规的。
捏捏脚，按按肩膀，中医保健，挑不出毛病。
所以季昌明没有动用警力，一动用警力就等于通知人家了。
穿着衬衫，拖鞋，拎着手机，一路哼哼着小曲儿，又喝了点小酒，到了天鹅湖洗浴中心消费。
他刚到洗浴中心，正好被往这里送人的陶小建认了出来。
连忙打电话通知陈小乐。
十分钟后，赶到了现场。
“乐哥，下一步怎么做？”
“先等等。”
陈小乐手插兜，摸到了买的针孔摄像头，琢磨着怎么安装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