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淮眸色一紧,紧盯着她,“那个孩子是你自己——”
“是被我自己害死的吗?”黎糖打断他的话,笑得讽刺地说:“你不会到现在还觉得温念是个善良单纯的人、觉得那次从楼梯上摔下来是我算计她的吧?”
厉司淮想到如今的温念,想到温念做的那些算计,想到温念狡辩时装得无辜可怜的样子,一下哽住。
黎糖往前一步,近到他身前,隔着大概几厘米的距离和他对视。
她双眼冰冷,“厉司淮,我得是有多蠢,把能拿捏你的孩子拿去陷害她?”
当时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只是个从农村来的普通女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厉家大少爷,是豪门厉家的掌权人。
但凡她真的想上位,她只要生下孩子,再仗着他那点喜欢,慢慢地想办法离间他和温念,不是更容易成功?
再退一万步讲,哪怕她机关算计了还不能成为正室,她也能凭着孩子荣华富贵一辈子啊。
陷害温念的办法可太多了,再蠢的女人,也不会想到让孩子这么好的筹码去死吧?
想到那个还没有成型的孩子,黎糖的眼圈忍不住地泛红。
“我当时多么喜欢那个孩子,你忘了吗?”她又问他。
厉司淮原本就紧绷的身体一下僵住。
他看着她红起来的冰冷眼睛,喉咙一阵发紧。
半晌他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手却忍不住地朝她脸上伸去。
“别碰我!”黎糖拧了下眉,冷漠的脸上顿时又浮上许多嫌弃。
厉司淮手臂在半空僵了僵,落了回去。
好一会儿,他说:“我和她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不会再和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