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郁的巧克力咖啡香气在周围飘散。
这时,萨姆斯驱车来到诊所门口。
打开车窗,萨姆斯道:“顺天府的大烤鸭,我买了十只,你先拿两只,剩下八只我带回去放冰箱里。”
周龙取出两袋烤鸭,又弯腰将头伸进车窗里。
“今天怎么想着吃烤鸭,这顺天府的烤鸭可比地方的烂牛肉还金贵。”
萨姆斯说道:“不是我想吃,是今天烤鸭降价了,我听旁边买烤鸭的老大妈说,最近养殖场生意景气,烤鸭成本更低了。”
“还说朝廷内部现在非常乱,各个部门自顾不暇,就连这食品行业都被大力整治,没人敢在这时候触霉头。”
“真就应了母亲大人那句话,趁着别人在茅坑拉屎偷偷在后面放炮,没成想把沼气点燃,顿时连锁反应漫天飞舞,所有人身上都沾了黄色,洗都洗不掉。”
最后一句话,周龙没听明白。
老妈出现在身后,给周龙解释。
“意思就是顺天府的很多人,原本想趁着内阁搞清洗,狠狠对其他敌人踩上几脚,没想到把粪坑炸上了天,所有人都无一幸免。”
“顺天府乱了?”将头从车里收回,周龙取出电话,第一时间联系帕里亚。
帕里亚:“喂,怎么了?”
“顺天府的事你知道吧?”
“我刚刚收到消息,正准备问你的意见。”
“你要是有想法就立刻行动,我没有任何意见。”
“其实我没有任何想法,这一次,我想着暂时观望来着。”帕里亚语气平和,每个字都说得很轻。
“官场乱了,不直接代表经济会乱,除非有人破罐子破摔,临走前给经济留下一大堆隐患。”
“我们只需要继续积蓄实力,扩大队伍的宣传。”
“那我就当不知道了,挂了。”周龙挂断电话。
“该干嘛干嘛,只要影响不大我们即可。”
1902年12月28日晚。
周龙放弃当搅屎棍的三个小时后。
朱英红坐在大殿前,等待今晚气象局所说的雪夜。
方谬坐在背后,小声道:“万岁爷,全乱套了,这赵中乾到底能不能把握住啊!”
“赵中乾为什么把握不住?”朱英红反问。
“我知道你不信他,可事到如今,这对大明和我们来讲,是完全的好事。”
“大明冗官已久,很多职位都是坐吃空饷没有实用意义,他们不止花国库里的钱,还刮企业的油。”
“这几天咱老朱家的外姓亲戚一直找我,给我举例什么百万漕工衣食所系,希望我收回成命,不要继续下去,那些话我听都懒得继续听。”
方谬眉头一紧:“万岁爷,您这么决绝,该不会是想给太子爷铺路?”
“怎么可能,这小子要干的事,可是要砍下你我脑袋的事,我怎么可能给他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