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岚都城,接连几天宫中传出死讯,皇后丧仪未完,又传太后和沈贵妃相继暴毙。
这也算了,接着竟传出两位皇子:奕王和德王染疾而亡。
一时间,丰岚都城上空笼罩了一片低迷之气。从皇宫到民间,人人自危,气氛压抑至极。
朝会再次暂停,几场丧事一起操办。
知晓奕王造反之事的人皆知,那日后,皇上就休养在宫中,未再露过面。所有丧仪之事,皆由昊王丰玉砌代劳主持。
好不容易草草办完了丧事,昊王府和星月阁造访送礼之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昊王府内,沈心吟倒是日日一脸笑意的迎来送往。
沈浅浅听说后,不顾沈丞相的告诫也跑去昊王府帮忙,面对别人曲意逢迎她日后必为德王妃,甚至会母仪天下的恭维,更是笑得满脸娇羞。
两人俨然一副婆媳和睦之势。
星月阁门前,守门侍卫们开始还客气地拒礼送人。三日后,门口侍卫增加了两倍,个个手持武器、面色如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门口更是贴了告示:昊王不在,送礼造访者皆按私闯定罪,受伤自负。
告示内容为实。丰玉砌确实未再住在星月阁,而是彻底住在了皇宫。
一则是心情不佳,星月阁处处有她的影子。
她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他不信,也不允许。他日日忙碌,希冀着尽快处理完手头一堆破事,好去追她。
他一定会追去追回她她的命必须是他的
二则是皇上身子日益不佳,他得陪着。
这日,天去再次送来一封信件。
丰玉砌打开瞟了几眼,黑沉着脸一如既往地将信拍在了桌上。
天去缩了缩脖子,轻声辩解:“我以为沈丞相会不一样,这才”
丰玉砌斜睨天去一眼,天去赶忙单膝跪地,正欲请罪,丰玉砌问:“天寻来信了吗?”
天去一顿,大力摇头,“没有,这才十天”
话未说完,抬眸对上丰玉砌逼人的眼神,天去瞬间改了话,语速极快道:“这么久了,他还不来信。我去催。”
说完,起身一溜烟跑了。
丰玉砌转眸盯着桌上的信,抿紧了唇。
外祖父也如那些人一般,催他尽快让皇上立他为储。
现如今只余他一人,那个位置唾手可及,他倒不是那般着急了。
虽之前是他主动提出,要同时迎娶裴芊洛和沈浅浅为妃,但皇上竟欲拿储君之位,逼他继续履行此提议?
此一时,彼一时,他如今是不会再娶她二人的。
天下,他要。
选择权,更是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下定了决心,丰玉砌将桌上信捏成一团,起身朝外大喊:“天去。”
天去垂眸迅速进来,丰玉砌问:“叫你查的人查清楚了吗?”
天去愣怔一瞬,一脸不解地盯着丰玉砌。
丰玉砌气得抬腿踢了天去一脚,喝道:“天天和那阿熠混一起,把脑子混得同她一样傻了?不准你”
天去一听他这话,脑子瞬间清醒,松了揉腿的手大声道:“查出了,查出了。沈浅浅那同族表哥,名叫沈安,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就模样儿好看点,其它一无是处。此人”
“行了,按计划行事吧。晚上把裴芊洛唤来。”丰玉砌打断他的话。
“为什么是晚上?”天去摸着脑袋不解。
丰玉砌照他脑袋一敲,不耐烦补充“不要让人看见了”后,抬步往皇上的住处而去。守门公公禀告皇上又去了福寿宫,丰玉砌挑眉改道去往太后的福寿宫。
他不明白,皇上明明不喜太后和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