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躺在床上对她怒目而视,骂他无礼、无耻的虞贵嫔不知怎的已坐在了地上,身下确实一摊血。
眸子微眯,愈发觉得这墙后有鬼,丰玉砌忽略人,转身急急抬手去敲墙。
接连三声都是实心。
往旁疾走数步,欲再换地方敲,身后又传来太后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昊王?你怎么在这里?”
“太后太后您老人家可要为我家娘娘做主呀!”
虞贵嫔的贴身婢女膝行着爬至太后面前,边嚎边连珠炮似地告状,“昊王硬闯进我家娘娘寝室,我家娘娘受惊”
“传太医。”太后打断。指着那条狂吠的狗朝身后的内侍摆手命令,“把那狗带走。”
那内侍听令去牵狗,丰玉砌专心敲砖闻声,没有注意。
太后盯着地上痛苦呻吟的虞贵嫔和她身下的血瞧了一瞬,心内燃起憾意,逐渐退了面上焦急之色。
看那摊血,孩子是保不住了。
原想着就算丰玉砌靠不住,还有虞贵嫔肚中这个孩子作为最后的退路,这下退路是彻底没了。
她的逸儿呀,命中注定就那三个歪瓜裂枣的儿子。
一个都指望不上。
丰神奕?被皇上故意养废了,知皇上绝对不会将皇位传给丰神奕,太后从头至尾就没想过将裴芊洛嫁给丰神奕。
丰德泽?他母妃沈贵妃太过精明,身后又有沈家这个同她裴家势均力敌的母族,一旦权利在握,不好把控,说不定就会废了裴家女子的凤位。
丰子昊?当年设计没有拿下,好在自己跑了,留下个丰玉砌,孤身一人。本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却是个天生的反骨
较起真来,真是没一个能入得了太后的眼
苦恨涌起,见那告状的婢女哭丧似地接连喊她,太后气得怒目圆瞪,一个眼刀过去吓得那婢女急急闭嘴,匍匐在地不敢再开口。
太后越过那婢女,直接走向里侧、瞧也没瞧这边,在墙处来回移动地丰玉砌。
停在丰玉砌身后,瞧清他敲墙的动作,太后不解问:“昊王这是作甚?”
“丰德泽抓了苏芸萱和裴芊洛,我怀疑人被藏在这里面。”丰玉砌动作不停。
“什么?芊洛被丰德泽抓了?”太后惊诧,忙也去观察那堵墙。
她们身后的虞贵嫔见太后和昊王的和谐模样,恨恨咬牙在自己大腿内侧用力一掐,霎时提高嗓音哀嚎:“痛,好痛,求太后救救我的孩儿,救救皇上的骨血吧。”
太后转身,疾步走到虞贵嫔身边俯视着她低声问:“说,丰德泽是否真的将芊洛藏在里面?”
虞贵嫔:“”被太后这态度激得瞪圆了眼。
触到太后精明的眼神,又吓得慌张垂眸狂摇头,边在心内暗骂:个老不死的,这会儿不是应该关心她肚子里的龙种吗莫不是猜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不敢再接着往下想,虞贵嫔心虚得仰头大喊:“什么德王?德王怎么会在我的院内,太后您可不能听信”
听她这声喊,站在门外有一会的沈贵妃心头一紧,急急抬步进来打断唤:“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