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郁望着她的那抹笑容,直觉有些不对劲。
他从十几岁就进了部队,因表现优异,没两年便被选入特种训练,这么多年参加大大小小的任务足有几百个,见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审讯了无数穷凶极恶的歹徒。所以,他看人很准。
上次见面,他不知道晚晚身份,但因为她临危不惧的镇定和沉稳而惊喜,不忍心她在末世与家人分隔两地,所以才会提醒她几句。
但这次知道了她是楼上的妹妹,就有些疑惑她那些急救的知识从何处来,向奶奶打听几句,都没听说过她喜欢野外生存游戏,或者是学急救知识。
不过,他也没有深究,无伤大雅的隐瞒,他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他们小区在市北,等开车去了市南,周舒晚低低呀了一声。
齐铭郁跟着向外看,地势低的路面上已经积蓄了大约到人小腿肚高的水了,再远处的地下桥,水已经淹没到桥顶,完全不能过车了。
他目光紧了紧,但还是凭着高超的车技,离开因地下桥淹没而拥堵的人群,另选了一个方向。
“这些天,地下桥一直有人负责抽水,看来,是终于抽也抽不过来了。”
周舒晚忧虑地望着外面。
即使换了条路,这一片的地面也积了很多水。很多地下店铺正组织人穿着雨衣搬运货物。
但,雨仍然如瓢泼一样下着。
齐铭郁将车子停到了半坡,带周舒晚去了一处比较破旧窄小、不起眼的仓库租赁处。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其中一家,输入密码,打开仓库门,里面有六个鼓鼓囊囊的大黑包。
齐铭郁都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直接拎起两个大袋子送到车上。
见他搬运得这般轻松,周舒晚也很主动地拎起一包,结果沉得她差点脚下打滑闪了腰。
她甩着胳膊好容易才站稳,颇显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