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轮过后,再轮到沈彦礼时便说不出来了,自罚了一杯。
到沈微慈说的时候,她略微思索下便道:“一夜雨如许,连朝势未休。”
其他人听了诧异,没想到沈微慈还能这么快对出来。
沈昭昭恼怒,她自小被族里的先生夸,诗词最出众,侯府里除了她能这么快对诗出来,也没别人了。
她又很快想了一句,目光却紧紧盯着沈微慈。
再后头一轮,五姑娘小,自然对不出来,四姑娘勉勉强强,沈四爷最后一刻对出来了,沈彦礼就直接不玩了。
沈微慈看向外头雨色,未怎么思索:“苔侵坏壁秋逾瘦,草没颓墙雨亦多。”
这诗细品有萧瑟之情,恰似残垣断壁的人走茶凉。
在场的人都不约看向沈微慈,实在想不通不过一个乡间女子,竟比她们还懂诗词。
宋璋淡淡眼神也落在沈微慈身上,染了薄红的脸颊艳似桃花,本是妩媚的面容,这一刻像是要化开水来。
那双湿润的在雨声里半垂的眸子,轻轻一个转眼,和那张樱桃红唇里吐出的诗句,叫宋璋的目光几乎没错过去。
沈昭昭见沈微慈又对上了,脸上的僵色便绷不住了,沙漏渐渐快到时候,众人都看着她,她勉勉强强在最后一刻才对出一句来。
沈微慈早已注意到沈昭昭的脸色,这一轮已无人能对上,轮到沈微慈了。
月灯一脸得意的看着其他人,等着自家姑娘大放异彩。
因为她知道她家姑娘绝对能对出来,姑娘最懂押韵韵脚,曾经在私塾里每每被先生夸,说姑娘还能去科考选科,定然能中进士。
更何况刚才姑娘还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一夜雨声连晓急,四山云气接秋寒。
叫她学着些韵脚,早就是想好了的。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却见姑娘一直思索到最后一刻都没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