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看向月灯,温温笑了一下:“章公子这般心意,我自然心里高兴的。”
“只是这场婚事我还不知能不能成,我不知他是否要来提亲,若他无意提亲,只是因为昨日那一面的好感送我东西,这东西我宁愿不要,等后头我归还给他,不留人话柄。”
“若他当真对我有心,愿意来提亲,我自然愿收他东西。”
月灯坐在沈微慈身边想了想:“章公子这般在意姑娘的身子,想必也是有这意思的吧。”
沈微慈垂眼看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冰凉的手指贪婪的留念在青瓷上,轻轻道:“谁知道呢。”
“他年轻高中,圣上身边人,前途无量,或许也想为自己一门有助力的妻子吧。”
“她娶了我,我不能带给他什么,只能尽我所能让他在外头无忧,尽心为他打理宅院,其他的我再不能给他了。”
月灯一愣:“我看章公子不像是那样功利的人。”
沈微慈笑:“万事说不准,且再看看吧。”
月灯哦了一声,将木匣的盖子合上,拿去柜子里放好,回头又见姑娘正铺开纸要写字。
月灯忙过去研磨问:”姑娘要写什么?“
沈微慈看向窗外微有些刺目的光线,光秃秃的花枝在风里轻颤,她低声道:“他来信关心我身子,我自然要回一封信给他。”
说着沈微慈去点了墨落笔,特意用了昨日章元衡教她的笔法,虽说她依样只学了个三四,但便说明她未搁置他的临帖,承他心意。